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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问道陶笙“你认识她吗？”
他微微摇头。
韩彩依皱眉，冷笑一声满眼不屑“你这么有名，不认识我正常，但是我认识你”
阿珠呆愣住“有名？”
陶笙扯了扯她的衣袖开口道“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滇京城数一数二的琴师，竟沦落至此。
退而求其次看中乡野丫头”
她面不改色，提高音量对要离开的两人说着。
陶笙身体一颤，僵在原地。
努力想要忘记，那段痛苦的记忆。
阿珠虽然好奇，但是看他这副模样，不忍心追问下去。
“我们着急回去，先走了”
她向韩彩依告别，便拉着陶笙离开了。
韩彩依目视两人背影，一个一瘸一拐步履艰难，一个灵活年轻。
她神情淡漠，心中想到了自己那份求而不得。
“小姐，我们还逛吗？”
她叹息道“不逛了，回去休息吧”
………
回去的路上，陶笙看出她的好奇，开口问她“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有一点，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他目视前方，缓缓道来“我父亲去世的早，我和我娘相依为命，我从小喜爱音律，母亲也支持我，送我去先生手下学习，我没有辜负期望，虽然不是探花也不是状元，但是因为琴技，在滇京城小有威名”
阿珠思考他的话，认真点头认同“嗯，你很厉害”
“可能命该如此，前半身用尽了自己的气运，现在才如此落魄”
“你很厉害”
阿珠眼神坚定看着他重复一遍，点头继续说“现在不也还是会弹琴吗？这是你最厉害的地方，也并没有失去”
大多时候看着都是懵懵懂懂，像个孩子似的。
偶尔说出的话却还是能给他带来感触。
“我失去了半张脸，还有一条腿”
阿珠不以为然，“脸又不会影响生活，腿也还能走路。
何谈失去？”
“芙愉，你说的这般好听，是你的真心话吗？”
阿珠一脸认真“当然”
陶笙内心忐忑，问出那个问题“那你，喜欢一个人的话，会看脸吗？”
“喜欢？”
她重复二字，眼神陷入迷茫。
一说到喜欢她就哑声了，但是陶笙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继续问她“芙愉若是喜欢一个人的话，会看重他的外貌吗？”
她脑中不自觉想起亓云那张冷峻的脸，不说话时靠在树上抱肘的模样，微风吹过他的额头两侧细微的碎发时，颇有仙风道骨之姿，气质清新纯良，出尘脱俗。
她回过神来，轻声叹息“我和喜欢二字无缘，以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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