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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珩当时的脸色，比被他老婆赶出家门的时候还精彩。
死亡对于陆怀雪来说从来不是结束，但从来没哪次离开某个位面的时候她会感觉不舍，因为这一次再见，就是永别。
肖承比她走的要早，这个年老时依旧帅气温和的男人拉着她的手，说出他藏在心里几十年的秘密。
“你真的认为我从没发现过不对吗？我只是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他声音淡淡的，很轻，几乎要听不见一样。
“你会用枪，会操纵各种精密仪器，从不在乎别人的话，无论那话有多恶毒，还能打得过蒋珩。”
最后一条是蒋珩结婚喝醉了拉着他诉苦时说的，他一直记着，但从来没跟陆怀雪提起过。
不论她是从哪里来的，精神分裂或者是其他无法解释的原因，他怕一旦扯开一切，她会消失。
以前的她呢，内心很软弱，最在意别人的话和看法，不仅内心软弱，也不可能打得过蒋珩这种职业军人，就连肖承她都不一定能打过。
一开始他没有意识到，也都接受她的理由了，后来相处那么多年，她的种种神奇之处他作为枕边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更何况她从来没有费尽心思隐藏过。
陆怀雪紧握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回答。
她不奇怪肖承能发现什么，要是有人能够在爱人面前装上几十年，那太恐怖。
他回握住她的手，很用力，“没关系，都没关系。
我、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这一生有你跟我一起走过，最好不过了。”
陆怀雪攥紧他的手，闭上眼睛，把他冰凉的手抵在额头上。
“叮咚，任务完成。”
机械性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请宿主选择是否立即脱离世界并结算积分。”
“否。”
陆怀雪睁开眼睛。
“等机体自然死亡后，再脱离此世界。”
“好的，宿主。”
冷冰冰的机械声音。
“请宿主选择是否查看完整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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