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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发现靳雅州整张脸都红透了，手背也发着红，还死死拽着下衣衣摆遮住大腿。
又不是没穿裤子，遮腿干嘛？难不成是觉得冷？
乔语白这个体质弱的都不觉得冷，他也没心疼电费，天气一冷立马打开了暖气。
室内的体感温度跟春夏之交差不多，这要是还觉得冷的话，乔语白就有理由怀疑靳雅州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太虚。
车祸后遗症还没有恢复之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腿痛？还是冷？”
乔语白想到有后遗症这个可能性，就做不到袖手旁观了。
他蹲在面前，关切地摸摸靳雅州的腿，靳雅州瑟缩肩膀。
还真是腿痛啊？
“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乔语白眉头紧锁，又摸摸靳雅州的手臂。
靳雅州也有反应，摸摸靳雅州的肚子，也有反应，摸脸，也有反应。
乔语白纳闷了：“你全身都痛？”
靳雅州摇头，他的眼眸水润，睁着一双瑞凤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乔语白，无措地摇头，声如蚊蝇：
“不痛。”
他不痛，就是身体很奇怪，腿上多了一根不听话的棍。
“那你冷？”
乔语白又问。
靳雅州再摇头。
那是因为啥？不痛不冷的，靳雅州遮啥呢。
乔语白上手拉开靳雅州扯到变形的休闲T恤。
看见了令他沉默的画面。
他欲言又止，看看靳雅州涨红的脸，再看看自己放在不该放的位置的手。
为什么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要不然就当做没有发生吧？
“我是不是生病了？”
靳雅州见乔语白不说话，更伤心了，他一个大块头跪坐在地上，双眸含着浅浅的雾气，充满信任地望着乔语白。
乔语白的心弦陡然乱了一拍，他摆手，搪塞：
“这是正常的，男人都要经历的，你坚强点。”
靳雅州摇头，他好像只会做摇头这一个动作，他握住乔语白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要不要切掉它啊？”
他脑子里隐约有印象，很多身穿蓝色衣服的人围着他，手上都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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