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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世子妃是个良人，没想到竟也是个不要脸的，昨日世子留宿喜房，就是她诓骗过去的，你们没瞧见今日一早世子的脸色有多难看！”
“竟是如此？”
“自然，我伺候世子多年，自是了解世子，世子虽然没说，可他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他厌恶极了现在的世子妃！”
“......”
沈清婉停下脚步，没有打搅，静静了听了一会儿。
当然她也要确保，这些话被秋棠听到。
说话之人是伺候在萧时亦身边多年的丫鬟春芳，年长萧时亦几岁，按照女子来说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王妃早已准许她可以出府嫁人，但她不愿，她的心放在了萧时亦身上，渴望有朝一日能被萧时亦纳入房中。
在没有沈清婉之前，她仗着自己伺候萧时亦有功，自认为在这清澜院她也算得上半个主子，谁人不知她都是横着走的。
可如今有了沈清婉，她才是清澜院的主子。
在春芳心里，沈清婉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放肆！”
秋棠怒吼一声，打断了她们的背后私语。
众人回眸，被眼前之人吓了一跳，刚才听闻春芳的言论，她们的心里对沈清婉有了看法。
可这次不单单有沈清婉，还有琉璃院的秋棠。
她可是靖王妃身边的一等丫鬟，代表着王妃。
背后嚼舌根的丫鬟被吓到，纷纷跪了下来。
“世子妃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清婉没有理会她们，而是看向秋棠问道：“秋棠姑姑，我初嫁王府，对王府的规矩不甚熟知，不知按照王府的规矩，在背后编排主子，该当何罪？”
她刚入王府，就惩罚下人，怕是会落个苛刻、虐待的罪名，所以这罪行需要秋棠定夺，秋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秋棠跟随靖王妃身边多年，是个聪明的，回应道：“回禀世子妃，按照王府的规矩，背后议论主子者，轻则杖刑二十，罚一年月钱，重则直接发卖，永不录用！”
此言一出，众人都恐慌了起来，王府虽然规矩多，但是月钱是整个泛州城最高的，在王府做工的丫鬟，就身份上也比其他府邸的丫鬟高一级。
她们都是挤破了脑袋才进来的，自然不想被赶出去。
纷纷求饶道：“世子妃恕罪，奴婢该死，奴婢没有议论，只是听了一耳朵，还请世子妃明鉴，饶恕奴婢一次！”
闻言，春芳心里暗骂一声叛徒，可她不敢出声，祈祷降低存在感。
沈清婉蹙眉，假装不知，“听了一耳朵？这么说这场背后议论，还有主使者了？”
沈清婉余光看了春芳一眼，又问：“秋棠姑姑，对于背后议论者的主使者该当如何？”
春芳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秋棠说道：“对于主使者，当杖毙！”
杖毙？
这俩字一出，吓的春芳浑身乱颤。
若是沈清婉自己，她或许不那么畏惧，可秋棠在此，这可是王妃的人。
沈清婉自知这事情的源头是谁，便道：“秋棠姑姑所言的是王府的规矩，我既为王府的世子妃，就不能坏了王府的规矩，你们所言有主使者，那便分开而论，只是不知这主使者是......”
沈清婉故意拉长了音调，给众人反应的时间。
果然所有人都纷纷看向了跪在边缘的春芳，此时已经明了，她被众人指认了出来。
上一世沈清婉便有所听闻，沈若初在王府步步艰难，少不了这春芳暗中给使的绊子，对于这种不确定的祸端，还是早处置了比较好。
她本以为春芳不会暴露的那么快，不曾想这一上来就被她抓住了把柄。
沈清婉冷厉双眸盯着一旁的春芳，“既然找到了主使者，那便劳烦秋棠姑姑亲自盯着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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