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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黎川不等林嘉逸叫他，便径直进了问诊室，坐在林嘉逸的对面，沉声道：“小秋搬到卫鸿羽那里了。”
自作自受林嘉逸正在整理问诊录的手一顿，抬起头紧紧盯着顾黎川，脸色苍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都没有再说话。
林嘉逸愣了一会，又低下头，继续整理问诊录。
只不过，白皙纤长的手指却开始微微颤抖着。
顾黎川喊了一声，“嘉逸哥。”
“嗯？怎么了？”
林嘉逸哑着声音轻声应道，依旧是没抬头。
顾黎川又重复了一遍，“小秋和卫鸿羽住在一起了，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林嘉逸将问诊录放在一旁，又从文件柜里取出别的资料，打开电脑，开始录入。
从始至终林嘉逸都没有回答顾黎川的问题。
顾黎川也不再说话，坐在林嘉逸的对面，双眼无神的望着林嘉逸忙碌。
待过了十多分钟，林嘉逸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有什么想法重要吗？”
“我没有资格要求他和谁在一起，更没有资格要求他不和谁住在一起。”
“我和他除了是多年的老友，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顾黎川打量的目光不停的在林嘉逸脸上扫视着，却并未发现林嘉逸脸上有什么难过的表情。
顾黎川心情烦闷，想找人聊聊天，便开口问道：“嘉逸哥，你不是喜欢卫鸿羽吗？你听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就不会觉得难过吗？”
林嘉逸手上的工作没有停，心不在焉的说道：“习惯了。”
暗恋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习惯了坐在电视前看着电视里的他和别人拉拉扯扯。
习惯了一个人在私下偷偷关注他的动向，听到他和别人传的绯闻，偷偷难过，再偷偷自愈。
习惯了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
先喜欢上的人，没有资格说难过。
即使难过那也是自己自找的。
如果不想难过，那完全可以不喜欢他。
可是自己做不到。
顾黎川听到林嘉逸的回答，愣了愣，最终沉默下来。
问诊室除了林嘉逸录入病人信息的键盘声外，安静的有些可怕。
林嘉逸敲了一会，开口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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