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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加速。
昏暗的环境中，暧昧肆意增长。
回过神后，岁念本能地挣扎了一下。
“你放开我！”
耳边，少年嗓音微沉，声线略哑，有些不稳的道：“先别动。”
岁念一怔。
恍惚间，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脖颈，顺着颈线一路蜿蜒。
腥甜的气味萦绕在鼻翼间。
——是血。
意识到这点后，岁念心脏一缩。
下意识的问：“你受伤了？”
言楚并未答话。
他垂着眸，浅灰色的眸子古井无波，温声安抚道：“没事，不严重。”
岁念抿了抿唇，强势地将言楚反压在墙上，并拿出手机照明。
少年修长脖颈上印着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殷红的血色在冷白的肌肤上晕染，显得触目惊心。
岁念蹙着眉，问：“是被灯割伤的？”
刚刚灯泡掉落的地点就在她附近。
她被言楚护着，没受半点伤。
可言楚却因此挨了一道。
言楚并未否认，轻轻应了一声。
顿了顿，他又道：“不疼。”
嗓音清浅，似是安抚。
话落，岁念垂在身侧的手被温热的大掌包裹。
少年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念念别难过。”
岁念被气得想笑。
她低着头，小声嘟囔道：“谁难过了？”
一块碎片而已，还不足以牵动她的情绪。
言毕，岁念垂着眸道：“下次遇到这种事，没必要先救我。”
她是岁念。
蛮荒之地生出的煞神。
自记事起，天界那群伪君子围殴了她不知多少回。
可每次都被她按在地上摩挲。
这点小伤？她压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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