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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金又得翻倍了。
简宁自是不知这药的玄机,回想那老头轻慢的态度,和云谋诡异的眼神,便对怀中的药瓶不信起来,问道:“可有什么不妥?是不是药效不好,我再去找其他药如何?”
“药好着呢,只是猫也就九条命,殿下这可比猫厉害多了。”
云谋摇了摇头,说完便走了。
不知他在絮叨个什么劲儿的简宁放下瓷瓶,眼看云澜舟身上满是血污,担架已经被兵卒带下去了,床畔一塌糊涂,简宁就先帮他收拾了身上染血的衣物。
等他一点点地把云澜舟的衣服解开,才意识到云谋那句话到底在说什么。
简宁的眼瞳骤然一缩,云澜舟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皮,无数的擦伤,剑伤,刀伤,有一根肋骨已经变了形,不知是如何痊愈的,恐怕是断过骨,再徒手把骨头接了回去,甚至没修养,导致愈合后还是有些畸变。
是啊,这些年南征北战,平日又忙得不可开交,哪里空得出修养的时间?
简宁瞪着眼睛,一条一条地凝视那些伤疤,凝视着云澜舟过去的每一个艰难的日子,直瞪到眼眶发红,才起身拿起锦帕和铜盆,打水来帮云澜舟清理身子。
第90章第90章
云澜舟这一次受伤后昏迷了许久,醒来也无法动弹,汤药只能由简宁手把手的喂,饭食更不用说,都是侍从送到房间里来,简宁挑选好入口的喂给云澜舟吃。
许多年前他们曾经被太子坑害,受到香炉爆炸的重击,云澜舟伤了手臂,简宁也是这么喂他,却没今日这般费解。
他早已对简宁生出了心结般的执念,他失去过简宁两次,一次是还未成年时,失去最大的依赖,一次是情窦初开时,失去毕生挚爱。
猛地失而复得了,他只想更珍惜简宁,恨不得修个金屋把人供起来。
由此,他的执念更重,更无法坦然的面对简宁澄澈的眼神,这眼神仿佛照妖镜,照出了云澜舟的心虚与渴望。
他这厢别别扭扭地吃着粥,简宁却不知他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受伤的半个月来,足以简宁想明白一件事,关乎人生的大事。
其实当日云澜舟浑身是血的被人抬进来,简宁的第一感受只是担忧,后来看到了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疤,他的担忧逐渐变成了恐惧。
只要这场战役没打赢,伤疤变会不断地延续下去。
难道非得等到云澜舟死了,他才去惋惜么?
简宁单单看着云澜舟的脸,不出几日,便很快想通了此事。
往日他把云澜舟当做亲人,挚友,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人家也有了不可言说的感情呢?总不能是男同小说的诅咒吧?
简宁无声的笑了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或许当初五公主在夜宴之上求取云澜舟,简宁心里那股“儿大不中留”
的感情,便是心动的前兆了。
试问在同一时间看出八皇子心悦五公主,二皇子和林雪衣不清不楚时,他可曾有过半分遗憾与不舍?
自是没有的。
这么说,他真是个混账东西,那时的云澜舟才多大……
只不过那时的他也很懵懂,比起心动,欣赏之情更甚。
眼下,简宁看着侧坐在床榻中,半张脸掩藏在幔帐之后的云澜舟,忽然之间踏出了心中极为重要的一步,因为他发觉自己再也无法把云澜舟当做一个孩子看待了。
他早已褪去了孩童的模样,年近及冠,号令三军,打下了大齐大半城池,这么一个人,谁也无法把他当做孩子。
兀自在意自己没洗脸的云澜舟实则和孩子也差不多,人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真正长大,他故意用幔帐挡着自己,总算等到简宁将那一碗粥喂完,实则他大可以自己吃的,又没伤到手。
然简宁要喂……他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多靠近一点算一点,他连小解都憋忘了,乖乖地等着简宁照顾。
一顿饭吃得满头大汗,简宁让人撤了桌椅之后,去小院洗了洗脸,回来后刚好把今日的药端了过来,他实在没想到,云澜舟竟然已经起身了,正站在书案边,定定地看着那张从书案捡起的纸笺。
简宁愣在原地,不为其他,只因那张纸上写的是曾经云澜舟在七夕时许下的愿望——
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只不过简宁出神写下这句话时,省去了“我与阿宁”
四个字。
可云澜舟的脸色难看得几乎惨白,必然是认出来了。
他确实认出了,早晨时简宁便趴在书案上写写画画,他方才起身去瞧,还以为是什么地形图之类,不料见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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