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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多番打听,又听说他家二儿媳妇去法源寺上香,她又叫人在必经的水潭边泼了层油,果然就滑倒了,胎也没保住。
这是他们延平侯府的报应,若雪浓是凶手,他们延平侯府就是帮凶,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周氏掀帘子瞧礼队走远了,才说,“今儿王家定也要去吃喜酒。”
“王昀哥哥大概是不想去的,他喝醉酒后还把我当成了雪浓,说她瞧不起他,她和沈宴秋都让他丢尽颜面,”
温云珠撇嘴,一想到王昀的醉鬼像,就生气,她竟然被当成雪浓,她那般卑贱如何比的自己尊贵,王昀着实是瞎了眼。
周氏一定,呵呵笑着,命马车转道朝王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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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正喜庆欢闹,云氏乐的连轱辘转,招呼来庆贺的贵客入座,忙里稍有空闲,她还惦记着雪浓,叫金雀去厨下把煲好的乌鸡汤先送去给雪浓喝掉,再吩咐金雀,让厨下单独做几个合雪浓口味的菜,等入新房了送去给雪浓填饱肚子,今晚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辰。
恰时有婆子来传话,说王家人来不了了,云氏一问,才知是周氏带着女儿又找上门,王家毕竟理亏,今儿个只能依着周氏,两家在谈婚事相关事宜,所以无奈就来不了了,但是礼随到。
云氏免不得心生讥讽,这入了朝堂就是不一样,自己先生成婚,他做学生的竟不来,跟谁说都是他这个学生不知体统,终归是他们沈家欠着王家的,云氏也不能真有脾气,这大喜的日子,哪能因这不值当的人晦气。
这厢府里的贵客都差不多到齐了,连宫里都来了人,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监,替皇帝来观礼的。
云氏忙去三房,催促请来的全福太太赶紧给雪浓梳妆,这全福太太也不是好请的,得是儿女双全,夫妻和睦的富家太太才能担的上全福太太。
全福太太一得了云氏的指示,便匆忙给雪浓梳妆盘髻,雪浓坐在镜子前,瞧自己的头发慢慢盘成妇人发髻,全福太太挑了两朵“榴开百子”
、“松鹿同春”
等样式的绒花簪进发髻里,再配上凤冠霞帔,这一身新娘服饰才算好。
云氏瞧着雪浓这样的打扮,以后再见就是大房的人了,不免含泪叮嘱了几句,雪浓也被她情绪渲染,相互间垂泪不止,只有真正嫁过女儿,才能明了这母女分离之苦,所幸她嫁的是沈宴秋,至少还同处一个屋檐下。
外头催了。
云氏忙将红盖头盖上,扶着雪浓坐上院里的花轿,欣慰的看着花轿抬去大房,她也跟着往礼堂方向去。
这会子入黄昏,卯着时辰该拜堂成亲了。
众人都聚到礼堂前,见沈宴秋身着一身新郎喜服,难得没病气,倒是身姿挺拔,逢人三分笑,纷纷拱手敬贺他小登科之喜。
一会儿花轿到了礼堂,金雀和另一个大丫鬟将雪浓从花轿里扶出来,小声提醒着雪浓抬步过鞍桥,再踩着米袋,耳听喜娘唱声,“传袋代接袋代,一代胜过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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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到沈宴秋跟前,她的手再被丫鬟交到沈宴秋手里,他有一双宽大修长的手,可以轻易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他牵着她进礼堂,以后余生他也会牵着她淌过风雨。
沈宴秋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三房也只有云氏,云氏自然算作是雪浓的母亲,要上座,二房的二老爷沈伯庸则代沈家死去的大老爷坐在上首,接受两位新人行礼叩拜。
待到礼成,新人先入洞房,双双并坐在床头,全福太太将一些花生、红枣等物撒进床。
随后是喜娘提醒沈宴秋要掀盖头喝交杯酒了。
雪浓心都提了起来,异常紧张的任由红盖头被喜秤一点点挑开,她整张脸羞红,垂着眼不敢看沈宴秋。
丫鬟捧上交杯酒,沈宴秋拿起两杯,其中一杯递给雪浓,两人交互着手腕喝下酒。
全福太太便有眼力见的示意喜娘等会子再让沈宴秋出去迎客,各自先退出新房,只留新人在里边儿。
房里一静,雪浓更是娇羞,越发的不敢跟沈宴秋对视。
沈宴秋端详她片刻,觉着凤冠太大太重,她头估计压着难受的很,便抬手帮她把凤冠拿下来,这才看清她脸上的妆容,新妇要绞脸,这脸吹弹力破,好似剥了壳的鸡蛋,兼之上了胭脂水粉,打扮的要比平日更明艳些,挽上发髻后,也有了新妇的端庄妩媚。
沈宴秋伸指抚到她脸颊边,微低头亲她的脸,她当即紧闭眼,双手柔柔的抵在他肩头,也拦不住他亲自己,衣带也有些松,她觉着自己应该硬气点不要跟他洞房,可是她腰软的直不起来,被他亲的趴倒在他胸膛上,他的手还放肆抚进衣襟内,她拿他没一点办法,发着颤受他欺捏。
等外头有人叫了,沈宴秋才意犹未尽的把雪浓抱到床里,盖了点被道,“我迟些时辰才能回来,你要是困了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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