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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
女人像是只会说这句话般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整个人如同暗夜修罗般骇人。
鬼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瞪大眼睛：“难道……最近那些多有名的杀手失踪都是你搞的鬼？”
女人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依旧漠然的站在那。
没有任何表情的她像是一尊没有情绪的傀儡娃娃，精致惹人爱怜。
“果然是你。”
鬼此时才真的害怕起来。
本来他已经想好了把仇人杀了以后就退出这个血腥的世界的，但是没想到居然在最后一桩的时候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
但是求饶并不是他的本性，拿起倒横在身前做了一个比试的姿势，嘴唇抿得紧紧的，看不出一点惧意。
莫如凝看着男人的动作，黑得渗人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暗光，执起手上的长鞭，迎着男人的方向，迅速奔上前。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很快交缠在一起，黑夜中甚至可以听到鞭与刀碰撞时发出的乒乓声。
莫如凝很快就探查到现在这个对手的实力是自己接触到的人中除了主人以外最强的。
不愧是排行第一的杀手。
但是既然是主人要求她做的事，就算陪上这条命，她也非要杀掉眼前这个男人不可。
这么想着，下手的招式更加凌厉，每一下都是致人死命的狠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地上的尘土都飞了起来，尘雾之中，两人的身影却依旧不见丝毫倦意，只是地上的泥土被某种带着浓腥的液体染湿变了颜色。
再次相撞的砰响后，一个身影迅速撤退，而另一个，则是直接从半空中直直地落下，发出一声巨响后在地上砸下又深又大的坑。
莫如凝半蹲着身体重重地喘息着，胸前的衣服都已经染红，嘴角也溢出了一些液体。
一手衬着地，一手随意地擦去嘴角的血，晶亮而有神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鬼落地的方向。
鬼以着脸部朝下的动作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旁边的地上慢慢聚成鲜红的血潭。
而他的背上，从不离手的长刀插在后背通心脏的地方。
看样子倒像是已经断气了。
莫如凝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一直一动不动地蹲在那，身上严重到必须立即就医的伤势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她像是一尊木桩般直直地在那，浑身紧绷地看着不远处身影。
三十分钟过去，两个人依旧一动不动。
四十五分钟过去，情况持续着。
一直等到一个半小时，在确定对方终于死亡以后莫如凝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轻微的松动。
站起身调整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体，将长鞭重新缠回腰上，看着那个已经被自己的血浸湿的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上前。
不管怎样，还是要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死的。
来到男人身边，情况依旧是平静的。
但是，突然间，几乎是瞬间的时间，那个本该断气很久的男人却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拉住猝不及防的莫如凝，另一只手按下手表突起的按钮。
这只手表，算是他身上唯一一件让人感觉累赘的装饰。
而里面，装着足以让附近的人全部毙命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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