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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章：攀龙附凤
权志龙来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带来了未走远的冬日寒气和夜店中酒精香烟混杂的味道。
手里还提着的炸鸡，可爱的快餐店包装袋和他一身昂贵的潮流穿搭大相径庭。
孟熹佑不懂他为何半夜大驾光临，但还是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醒酒。
“哥哥怎么了？”
孟熹佑敏锐的感受到了对方情绪上的不同，迟疑的开口，“是吵架了吗？”
孟熹佑识趣的没说名字，但是她这副知晓一切的聪明样子，无端让权志龙觉得厌烦。
他点了根烟，指间灰白的烟雾袅袅上升，也没吸，只是任由它燃烧，直到零星的火苗将要燃到他的手，他才屈尊降贵般将烟按灭在烟灰缸中。
“好累。”
他终于说出了来到工作室的第一句话。
孟熹佑摸了摸下巴，也不打算逼问他什么，前辈的私事多问也不太好，反正她现在确实也没什么兴趣。
她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拿来了一次性洗漱用品递给对方，随后道：“不介意的话，沙发上可以休息会儿。”
白日里，申孝燮迭好的被子还和枕头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权志龙抬眼看着孟熹佑好半晌，才再次道：“……我有点难受。”
孟熹佑调高了空调温度，头也没回，回复他，“那你更该休息了、哥哥。”
女孩关掉了绚丽的氛围灯，选择调亮工作台旁的台灯。
孟熹佑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现下她也有几分疲惫了。
看着对方比之前日更为憔悴的面容，眼下的黑眼圈浓重，嘴唇也少了些血色，她又有些心软。
她走近对方，蹲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委顿的面容，叹了口气，自顾自的拿起对方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哥哥。”
“爱情里的沉没成本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你明明比我更清楚才对。”
良久，沉默的空气被一声轻轻的“嗯”
撕碎。
权志龙确实该休息了，他洗漱好，看了会儿孟熹佑的工作，提了一些建议后，便躺倒在沙发上，听着时不时的键盘敲击声、以及少女轻哼的歌声，他安然入睡了。
梦境里他和孟熹佑在什么地方游玩，像是香港，又像是新加坡。
他们好像很是亲密。
这是梦。
在梦境中的权志龙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这点。
毕竟，孟熹佑和他并不亲密。
她还是那样，不主动找她，她就很少主动去聊天，但一旦有人开头，她又会絮絮叨叨的说很多的话，完全不会把他当作外人，什么都会和他说，上到画报拍摄的衣服丑死了，下到想要一只小狗……她好像什么都和他说。
迷迷糊糊间，权志龙好像感受到什么，眼睛睁开一些，微弱的光亮让他隐约可以看到孟熹佑，被子被盖回身上的触感让他知道了她在做什么。
他听到了她在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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