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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栖懵了一下。
商明灼拿着衣服忽然回过头，恰好撞上他的视线，“怎么了？少什么东西了吗？”
“没，没少。”
谈栖很努力地想把心咽回肚子里，但嘴巴还是比脑子慢了一个节奏，他慌乱地收回视线，“那我去洗澡了。”
他转身就跑，背影有些急乱。
商明灼眸光瞥见，眉梢微动，不自觉顿住了步子。
浴室里，谈栖关上门，靠在墙壁上，搓了搓自己热烘烘的脸，微红的眼眶眨啊眨的。
错觉，错觉。
他刚才一定是被鱼尾拍到脑子了。
谈栖抿紧嘴唇，疯狂给自己洗脑。
好不容易才把刚才看到的东西遗忘。
洗完澡，他换下的脏衣服还堆在门边，谈栖不喜欢浪费，这衣服才穿过一次，还是新的，丢了有点可惜。
刚从渔场里出来，沾了点泥沙和鱼鳞，衣服有点脏，他先放在水池里冲一冲，简单淘洗一遍，才把衣服塞进洗烘机里。
定完时，谈栖回过头，发现自己内裤还在盆里，贴身衣服不适合洗衣机混洗，他想了想，拿来洗衣液自己慢吞吞地手搓。
洗完，他才去把头发吹干。
等洗衣机里的衣服洗好，他才走出浴室，一并把衣服抱上五楼，挂在客厅外的阳台上。
晾到内裤的时候，他仰起脸，目光一顿，衣杆倾斜，刚洗好的裤子差点飞楼下去。
……晾衣杆的另一边，晾着一条黑色内裤，还湿着，布料有一点皱，样子还很眼熟。
就在刚才，谈栖还见过。
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比他手里的这条大了好几个号。
“……”
谈栖揉了揉眼尾，呼出一口气，用衣杆把那条碍眼的布料叉远，又把外衣长裤堆到中间，挡住那片黑色，然后才把自己的晾上去。
他低头搓了搓脸，安慰自己：“没事，幻觉，幻觉……多吃点蔬菜水果，营养均衡，你也能长。”
“长什么？”
身后传来商明灼的声音。
谈栖一滞，怔怔回头，见商明灼就倚在阳台的门框上，微微挑起眉尾，问，“怎么在这里自言自语？”
谈栖立刻把衣杆丢开，“没事。”
他扯了扯嘴角，笑也得很僵硬：“刚才廖思渺说菜地里人手不够，我去给他们帮帮忙。”
商明灼挑眉：“我陪你。”
“不用不用不用……”
谈栖连忙拒绝，说完他才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连忙撑起一个笑：“你，你休息吧，刚才抓鱼都是你在忙，太辛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说完就跑了。
商明灼皱了皱眉。
谈栖直奔后院，菜地里，杨繁、田动和廖思渺都在，前厅的收银台工作轻省，也不用怎么劳作，廖思渺跟杨繁商量了一下，决定留给女孩子们轮岗，反正都是异能者，遇见个闹事砸场子的也能自己处理，再不济，碰见强大的异能者闹事，只要喊一声，他们就能从后院跑过去帮忙。
没轮到收银的女异能者平时就在禽舍里喂喂食和捡捡蛋，禽舍不需要每天打扫，比起菜地和牧场、渔场这些地方要轻松很多。
谈栖来到地里，廖思渺正在拔干枯的枝叶，谈栖抬眼看去，几乎整片菜地都种满了同一种蔬菜。
“谈哥，你怎么过来了。”
廖思渺把枯叶收集成一堆，拍了拍手，身前的围裙灰扑扑的。
见谈栖也穿着工作围裙，他愣了：“刚才老大不是还说你下午休息吗？”
谈栖有些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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