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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孟莱被晃醒，迷糊睁眼，就看见封忍托着路言的暧昧姿势，下意识就出声喊人。
“嘘——”
封忍示意他闭嘴。
孟莱大脑昏涨着，觉得这一幕有些奇怪，但实在太困，他脑袋一歪，又睡着了。
封忍低头看路言。
很好，小舍友没被吵醒。
路言睡得很香，封忍实在是个完美的人形靠枕，无论是什么姿势都不会被封忍拒绝。
封忍怕自己的肩膀会硌到人，甚至小心翼翼地叠了小毛毯，垫在肩头，好让路言能睡得更加舒心。
封忍本来也有些困，但他怕自己睡着后，路言会失去人形靠枕，愣是睁着眼，坐了一整路。
……
“列车即将到站，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路言被轻轻推醒，他打了个呵欠，头发都睡翘了：“唔……到了吗？”
“嗯，马上就到了，先清醒一下，一会下车的时候要小心。”
“哎呦！”
孟莱忽然惨叫一声，“我的头！”
黎飞霜：“抱歉，你忽然睡到我身上，我下意识反应……”
孟莱委屈道：“那我睡着了我怎么控制得住，你看看人封哥。
路言在他肩膀上睡了一路，封忍都没推路言。”
嗯？！
什么？
路言一下子惊醒。
他茫然地看看封忍：“我，我在你身上睡了一路吗？”
封忍：“没事，也不是很久。”
孟莱：“还不久呢。
列车全程好几个小时，睡得我腰酸屁股麻。”
他摇摇晃晃起身，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经过路言他们身边时，忽然注意到封忍满眼的血丝。
“封哥……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你的眼睛？”
“嗯，我的眼睛？”
封忍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路言闻言，也扭头去看封忍：“怎么这么多红血丝，你一直没睡吗？”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不会是因为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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