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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朋友？”
凌漾嗤笑，“好老套的形容，电视剧都不这样演了，用这种说辞糊弄我，你是把我当傻子么？”
栀栀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见她沉默着迟迟没有回答，凌漾扯了扯嘴角，语气里有几分自嘲：“有这么困难吗？对你来说，选择他还是我——”
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他垂下眼睫，就连声音都轻了几分：“……我们认识了多久？你和他又认识了多久？”
黄昏时的光分明是橙红色，他的侧脸却被照得有些发白，透出一丝隐隐约约的脆弱。
好在，这次栀栀没有沉默太久。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抬头望着他，认真地说：“为什么一定要选呢？就不可以不选吗？”
不等他回答，栀栀接着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点是不会变的。
就算将来我有了恋人，或是结婚组建了家庭，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始终如一，不会有任何变化——这才是最理想、最坚固的、最经得起考验的关系，我们就保持着这种关系，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在你和其他人之间取舍呢？”
“……你说什么？”
他愣了一下，几乎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什么叫‘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什么叫‘这才是最理想的关系’？你是说，你希望我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见证你和别的男人恋爱结婚，就这样一辈子？”
“不可以吗？”
少女天真地望着他。
凌漾被气笑了。
像是被气狠了，他明明是在笑，眼尾却隐隐有些发红。
“我他妈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死备胎，要听你说这些鬼话……”
他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受伤至极还是愤怒至极，咬牙冷笑，“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人生计划里的PlanB？还是你抽卡池里的保底？能够任由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怎么会？”
栀栀急急解释，“我一直把你当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又是朋友？”
他扯了扯嘴角，冷冷道，“谁他妈稀罕当你朋友啊？”
一场谈话谈得稀碎，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凌漾离开后，栀栀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教室里，夕阳的余晖照在她雪白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脸上的委屈无措渐渐淡去，直至彻底消失。
也是在这一刻，她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变化。
似乎和此前的她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有人听见了刚才她和凌漾的对话，大概会觉得她是一朵又离谱又奇葩的白莲花。
没错。
她就是按这个路子演的。
白栀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原本是“游戏部”
的一名员工，日常任务就是在各大游戏世界里扮演不重要的NPC，哪里需要她，就把她往哪搬。
因为“游戏部”
钱少事多，职业前景又过于完蛋，在隔壁“漫画部”
招新的时候，白栀果断选择了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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