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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轰然一下炸开。
鸿渊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从这么早之前凤凰族就已经在让尘洄换血了。
可这个时候的尘洄对凤凰族而言，也不过是刚成年。
他双眼通红，挣扎试图冲进去。
却被人狠狠推开。
“你这小厮，发什么疯？”
向来高高在上的鸿渊被推倒在地，手掌心被磨得生疼。
他第一次感受到巨大的无能为力。
过了不知多久。
里面痛苦的哀嚎声停下。
殿门打开，凤王凰母领着面色红润的凤祈走了出来。
“祈儿，这次你感受如何？”
“通体舒畅，命魂更稳了，最重要的是，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凤凰血脉愈发精纯了，金羽似乎更多了。”
凤祈话语间尽是得意，神色哪里还有半分命魂不稳的模样？
似乎是注意到鸿渊定定望着他的视线，凤祈侧目看过来，在见到他这般小厮模样后，眼底升起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抬手便是一掌挥在他身上，厉声呵斥：“哪儿来的不懂事小厮，竟敢这般直视本少主？”
这般蛮横的态度，跟鸿渊所认识的凤祈实在是判若两人！
鸿渊压下心中震惊，垂下头。
凤祈却并不准备就此作罢，冷着脸还想开口说什么，直到身旁的凤王凰母揽住了他：“好了，祈儿，今日这般大好日子，何必跟一个小厮坏了兴致？我们带你去挑些上等灵器。”
尘洄还在殿中奄奄一息，可他们竟然也能说得出这是大好日子这种话来。
鸿渊的手不觉紧紧握拳。
而此刻的凤祈被安抚住，轻瞥了他一眼：“今日就放你一马，再有下次，我定然将你剁成肉泥！”
说完，他大步和凤王凰母离去。
守卫也退了下去。
鸿渊定定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已经远去的背影，眸色渐深。
两百年前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向来看起来乖巧将其当亲弟弟看待的凤祈竟然能说出如此恶毒之话！
原来凤祈在他面前所有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鸿渊只后悔，自己为什么竟然到如今才认出他的真面目来，白白让尘洄受了这么久的委屈与苦楚！
他深吸一口气，顾不上许多，转身冲进了殿中。
踏入殿中的一瞬间，血腥味刺鼻而来。
床榻之上，尘洄面色苍白地躺着，手腕的取血伤口还未愈合。
鸿渊匆忙冲了过去。
看着那仍在往下滴落血迹的手腕伤口，心疼到不行。
凤王凰母竟如此狠心！
取完血，竟然连一点伤口愈合的术法都懒得施舍。
鸿渊下意识想要施法救他，可调动全身气息时，他才再度反应过来，这具身体是无法拥有原本的那些术法。
看着病榻上尘洄拧紧眉头痛苦的模样。
鸿渊起身去寻了纱布和草药，仔细将他手腕的伤口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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