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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下，和以前一样。
方予厌也笑了一下，很浅，但一贯没有表情的脸变得温柔起来。
方予厌指尖无意识的搓了搓，周束楚就坐了过去。
他的手捏起方予厌的食指搓了搓。
又附身凑近方予厌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方予厌知道他说的是什麽，略微把头偏向右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轻声回问：“你想清楚了？”
周束楚却无奈的笑了，重新坐直。
他又看了一眼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吵嚷的两个人，笑着说：“没有。
但是……”
“无所谓了，”
周束楚伸了个懒腰，“只要现在这样就好。”
合照
邝相宜本来在校运会三天励志拍遍全班，谁曾想第一天开局出师不利，方予厌就崴了脚，连班服都没机会穿。
方予厌顶着个伤腿在学校待着既是麻烦又是晃眼，第一天下午回家之后，方予厌直到第三天下午才穿着班服被周束楚抗回学校。
邝相宜感动的眼泪要哐哐砸到地上，被周束楚堵了回去。
第三天下午几乎已经没有什麽比赛项目，总体来说就是颁奖仪式，以及各班拍照留念之类的。
方予厌自然是不用去排队听领导讲话等待颁奖的，周束楚溜号陪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十二班营地，耳边是雷主任透过话筒掷地有声的演讲。
“宋老师来了要说你了。”
方予厌咬了一口冰棍。
“那你别吃。”
周束楚一口把绿豆味儿的雪糕咬了，含糊的回了一句。
十一月的天气，这会儿坐在棚里都觉得热得不行，十二班定的汉服虽然不算厚，也是一层叠一层。
方予厌额头的汗都要滑进衣领了，他含着冰棍低头试图把外面的长袖衫脱了。
“诶！”
周束楚一把将人摁住，“当街衣衫不整不太好吧？”
方予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人骑车带他过来，又閑到学校换衣服要带两套，穿着衣长裙也长的汉服硬生生蹬单车把他带过来。
这个过程不可谓不雅观，谁看了他上挽下挽的衣袖裙摆都不忍直视。
就是到这儿，周束楚的外衫也没穿着，只是搭在肩膀，当披风似得披着。
方予厌一言难尽的看他：“你还好意思说我？老雷讲完就是领奖，你这麽上去且不说丢脸丢到全校，老雷让不让你上都是问题。”
“哎呀——”
周束楚哀嚎一声，果断利落的将外衫穿上，拍了拍衣袖衣摆，总算人模狗样的站着了。
台上的程序喊到领奖环节，周束楚确实不能再待，他指了指看台，“走了。”
方予厌点了点头，看他穿着黑金色的飘逸长衫往看台跑过去。
初冬午后的日光铺在他身上，和金色一块闪着光。
十二班这回是大获全胜，有周束楚夏时秋梁昊几个人参与的基本上不是金奖就是银奖，全场总得分也是最高。
分下来的金牌挂到宋程脖子上都要把她脖子挂断了。
“好了好了，”
宋程难得跟着笑的开心，他点了点周束楚，“準备拍合照，去把方予厌扛过来吧，夏时秋一块儿，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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