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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成了吗？”
广场上所有海族都能感受到周围水汽带来的压力骤增，就像抵挡深海压强的防护膜在失效，让人一下从低压环境回归高压。
唔，这改变不至于让海族们无法承受水压，就是需要个适应过程，故而显得仪式开始后带来的环境变化越发凸显。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有心思去管地上的十二位海族王者了，所有海族仰头，望向祭坛上空，期待着海皇降临。
“哗！”
百族鲜血为祭坛提供动力源，促使由水汽聚集的海洋洪流不断冲刷【海界】表层，可洪流始终无法冲破墨蓝色的界，水柱就重新化为了水汽，周而复始。
终于，在所有人翘首以盼中，【海界】的界层从海洋洪流冲击点开始出现缝隙。
缝，一点点变大。
海族王者望着越来越粗的裂缝，惊恐道：“【海界】裂了？！”
外围观礼区，沧麟抱手而坐，身体轻松靠在椅背上，尽管头顶上方的界破裂，他的神色依然是乐呵呵的。
海族王者观礼区中的讨论声不断。
“为什么举行祭海仪式【海界】会破？是海皇在向我们表达不满吗？”
“可是我们引动仪式，就是为了请他老人家降临啊！”
恐慌情绪在各族王者之间蔓延开。
他们这些人，境界最高也才传说境二阶，血脉消褪症在各自治下的渊涡中蔓延后，族群已然面临灭族危机，若这回祭海仪式失败，那他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算正常现象吧？”
有海族接话，迟疑道，“百族祭海仪式需要全球海域的海脉之力共鸣，【海界】的存在虽然能起到稳定各大渊涡的作用，但同时也阻隔了海脉之力的流通，或许只有【海界】破碎，仪式才能完成？”
海族王者被这话安抚住了，沉下心静等。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等来的只有【海界】彻底消失。
紧接着，祭坛停止吸收各族王者的血，由沧露之血引动阵眼带来的动静平息。
广场上一片寂静。
“我们这算是成没成？”
有海族王者不确定问道。
“【海界】已破，应该算是成了吧？”
“既然成了，海皇为何还不降临？”
广场上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啪啪啪。”
有拍手声传来。
众海族循声看去，就见观礼区的扇六正在微笑鼓掌。
扇六身穿研究员的白衫，看起来三十岁上下，清俊儒雅，这会儿笑说道：“感谢各位让我看了一出好戏。”
海族王者们：“？”
这家伙疯了？大家请海皇降临就是来对付希望制药厂的，这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哦对了，现在海皇没来，所以这人在幸灾乐祸？！
！
“是你在搞鬼？”
仪式一停下，沧露就用药物给自己腕上伤口止了血，对上扇六的笑语，当即质问道。
“是啊。”
扇六大大方方承认，“我早知道你们有祭海仪式，怎么可能不做准备，现在惊喜吗？”
沧露有一肚子骂人的话想说，忍住了：“可我们的仪式明明启动了！”
扇六笑容越发真挚：“百族祭海仪式，借的是海族王者血中的海脉之力，你回到蓝涡星不久，还没遭受过血脉消褪症的洗礼，海脉之力自然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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