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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知道此事，便不该找我。”
“可是……”
宋淑元失语，手指不断绞紧在餐布上头，声细如蚊道，“聂小姐，当年的事……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我会尽可能赔偿你一些费用，只要——”
“赔偿？”
聂昭霍然开口打断她的话，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淑元姐不是知道我是蒋家遗孤么？你认为，你们李家那一点产业，入得了我的眼？”
“如果嘲讽我可以让你舒服，聂小姐请便吧。”
宋淑元惨笑，落在聂昭眼里却生出更深的厌恶——
她早先认为宋淑元无辜，再加上宋方州这层关系，便始终不愿将李昆展的仇怨牵涉到她身上。
然而如今，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聂昭忽然觉得这女人可怜又可恶，实在是不愿再忍耐下去。
“李昆展在外头乱搞女人，前些天还扬言要纳了梁画玉，根本就没有将你和女儿放在心上！
我就不明白，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留恋，你怎么就非要依附着他过活？我告诉你，他李昆展有今日，多半就是你纵容的结果！”
面对聂昭的咄咄之言，宋淑元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里已噙满了泪水，“聂小姐，你没有做过母亲，你不会明白……”
“分明是自己懦弱，却还要拿女儿当借口，更加可恶！”
言罢，聂昭拿起手包便往外走，行至大厅却是一顿——
两名黑衣男子徘徊在门前，一人不经意与她对视一眼，很快又移开目光，往马路的另一端望去。
难怪宋淑元未曾拦阻，原是早已设好了埋伏！
沉吟一刻，聂昭霍然推开大门，却没出去，而是转身行到前台，一拍桌台道，“你们这家店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吗？”
骤见此女跋扈，那店员吓坏了，连忙恭敬地问，“小姐，怎么了？”
“我点的是车厘子汁，为什么拿给我柳橙汁？难道觉得我蒋万仪喝不起车厘子汁么？”
蒋万仪？
那不是前些天轰动上海滩那则新闻上的人物么？
此名一出，整座厅堂都议论起来了，甚至有些经过门前的路人也纷纷驻足，想要看看这蒋家大小姐究竟是何模样。
“没有呀蒋小姐，您点的就是柳橙汁！”
“我点的是什么我自己会不知道？我告诉你们，我对柳橙过敏，方才我已经不小心喝了一口了，倘若待会儿我出现什么不适，你们要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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