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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时语结,偷偷瞟了游瑾一眼,最后看向老主祀,后者就要淡定得多,眯着眼睛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暂时都不要说话。
我心里有些担心,看他这反应显然已经知道游琮想干什么,甚至已经做好了应对的打算,难道……我不由陷入了沉思,会不会这望月盘还牵扯到了什么秘辛?作为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我都能从中听出一点端倪,就更别说游瑾了,可她偏偏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叹了口气,眼中渐渐多了几分无奈和长姐对幼弟的怜爱:“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知道的真相才是谎言,而有些事情看似荒唐实际上却是最真实的存在。”
“姐,你错了,谎言就是谎言,永远成不了真相,至少基于谎言之上的真相绝对不会是你所说的真相。”
游琮说着将另一只手上的布包展开,一幅奇特的“画”
渐渐展露在众人眼前,那是由上百块细小玉片组成的图案,因为非常立体,精心勾勒的纹饰看上去异常的清晰,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同时也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显然和我产生了一样的联想,回头朝入口方向看了一眼:“这不是镶在墙上的望月盘图吗,原来是你小子抠下来的!”
“这可不是我的杰作,相反要不是我一点一点从水渠中将它捡回来,它将永远无法重见天日,因为有人不想让你们看到它,至于为什么你们仔细观察观察就知道了。”
游琮将手中的望月盘一转,将正面彻底露了出来,两者这么一对比,很快又有人惊讶出声:“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看看咱们的望月盘好像和‘玉钩图’里记载的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议论纷纷,游琮适时地抛出一个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因为真正的望月盘早就被人掉包了,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一点,于是敲掉了画里的望月盘,还特意强调只有主祀才能近距离接触这个冒牌货。”
他有些怜悯地看着游瑾:“姐,缘木求鱼,你还觉得有可能吗?”
游瑾脸色瞬间惨白,人群中也一片鸦然,纷纷将希冀的目光投向老主祀,希望他能给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后者沉默不语,许久才幽幽叹了口气:“它不是被人掉了包,而是被人明目张胆地骗走的,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这个秘密也在我心里压了六十多年,既然游琮今天开了个头,那我索性把真相告诉大家罢。”
这时有人也想起了一段陈年往事:“六十多年前?难道您老人家说的那件事跟您师父游忠主祀的死有关?”
“没错,因为牵扯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当年主事的长辈们大多选择秘而不宣,如今时过境迁,也是时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了。”
老主祀将小小的岩洞环视一周,慨然开口,“想当年这里还只是一片荒山,外面的马路也没有修进来,咱们过龙村几乎没有见过任何生面孔,可有一天村子里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说是进山采药的路过讨口水喝,因为临近拜玉祭祀仪式我们不想另生事端也就送了他们一点干粮打发走了。
反正当时谁也没有放在心上,然而三天后当我们上山取望月盘的时候却遭到了一伙歹人的袭击,这几人赫然在列,当时我们就想他们怕不是早就在打望月盘的主意,之前便是来踩点的。
事关望月盘安危,所有人都不敢大意,最后兵分两路,大部队留下来拖住他们,我和师父带着东西回村求援,结果下山的路也被对方预先堵死,我们只能折转身往山里跑,因为寡不敌众到最后几乎要走投无路,就在这时那个人出现了。”
他仿佛是随着自己的记忆回到了当年,浑浊的眼中犹闪过一丝悔恨:“此人身手了得,以一人之力暂时击退了大部分追杀过来的人,最后将我们藏进一个山洞,趁机打听起了事情的始末。
虽然有感于他的救命之恩我和师父都未起戒心,但兹事体大我们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没有把事情和盘托出,直到他报了自己的名号,一听他的名字师父神情就有些不对,等和对方单独说了几句话,他彻底改变了主意,托此人护我下山求援,他自己留下来与敌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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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师父他已经受了伤,若单独留下怕是凶多吉少,我当然不愿意,奈何情况危急再拖下去恐连望月盘都保不住,只能先行下山,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归心如箭往村子里赶的时候,这个深受师父信任的人毫不犹豫地袭击了我,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对方和望月盘都已不知所踪。
当时我就慌了,匆匆回到村子,却等来了师父的死讯,我心中是既悲痛又气愤,恨不能插翅追回东西,奈何大敌当前只能和其他人先行御敌,或许是他们知道望月盘已经不在我们手里,没多久那帮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您说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游瑾皱眉问道,目光一转又落在了游琮手里的望月盘上,“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当时的主事们怕遗失望月盘的消息走漏引起大家恐慌,只能做此权宜之策?”
老主祀神情中多了几分赧然,惭愧道:“其他人只知是我带着望月盘下山,事后纷纷向我询问它的下落,当时我年纪不大,深怕他们责怪于我,又考虑到若我将实情说出大家必然会怪罪师父轻信于人,影响他的声誉,于是起了偷梁换柱的歪心思。
这就要说到另外一个秘密,拜玉祭祀仪式的过程隆重而繁琐,新的主祀想担此重任必要经过多次演练以熟悉流程,而望月盘又如此珍贵,在正式成为主祀之前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它。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当初就有人想了个办法,用同样的方法弄了个仿品出来,两者只有些许细节上的不同,而当时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我和师父,剩下的你们应该已经清楚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灵机一动,这件仿品出现的动机倒是和我之前推测的截然不同,那真正的望月盘会不会就是那件神秘玉器?还有一点,既然老主祀将事情隐瞒了下来,之前提到的那个重要人物显然不是骗走望月盘的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吗?当然,所有的问题都应该归结于那件神秘玉器到底什么来头,不管是六十多年前还是六十多年后都引得如此多的人趋之如骛。
要说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这时游琮冷哼一声:“这么说,你自始至终都知道望月盘是假的咯?”
他在质问什么懂的人自然懂,在场中人估计有不少都参与到了游瑾的这个计划中,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就更不要说游瑾本人了。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看向老主祀:“师父,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足够说服我的解释。”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
老主祀又恢复了之前的定然,将视线环视一圈,“你们就不好奇这个骗走望月盘的人到底是谁?”
别说过龙村的人,就连我也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着他公布答案,结果下一秒我居然听到一个颇为耳熟的名字。
“方驭光。”
:()镇龙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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