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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轮打击目标为变电站、通讯塔与大型工厂,企图击溃城市的能源调度与广播系统;
次轮打击则集中在己知的反坦克阵地、堑壕群与防御哨所;
第三轮之后,轰炸目标开始变得模糊,整个城区在火光与黑烟中变得面目全非。
高爆炸弹、燃烧弹、延时炸弹交错投掷,紧随其后的是超过1500门火炮组成的炮兵集群,覆盖范围从东南丘陵线一路延伸到北郊工人村。
尤其令人胆寒的是,雷瓦尼亚首次投入使用的轨道重炮“冥王星”
——一种发射超重型弹头的列车大炮。
炮弹落下的瞬间,整个克拉斯纳车站被夷为平地。
“车站不存在了。”
这是空军观察员在报告中留下的唯一一句话。
在长达五昼夜的连续轰击中,诺维格勒彻底陷入了惨绝人寰的地狱景象。
地下防空壕屡次被塌方掩埋;医院变为火海,伤员在病床上活活被烧死;学校和教堂成为“重点目标”
,被密集火力碾压;许多民众甚至来不及逃入避难所,便在街头当场被气浪撕裂;遍布街头的,不再是防线,而是血与肉的碎块。
广播台被摧毁之后,代替每日歌声的是一段持续播放的录音:
“同志们,我们尚未失败……我们只是在黎明之前。”
9月10日凌晨,最后一轮高空轰炸在黎明前结束,整座诺维格勒仿佛被烈焰吞噬的残垣断壁,硝烟弥漫,遍地焦尸。
雷瓦尼亚空军司令部向最高统帅部发回总结电报:“空袭阶段完成。
城区主要交通枢纽、军工厂、指挥中心己基本瘫痪,敌方无线电通信仅剩残余短波频道。
预计地面推进可于次日拂晓启动。”
而与此同时,南部集团军群的第一梯队己在城市东南外缘集结。
在“烈焰钥匙”
作战部署下下,城市将被分为“红”
“黄”
“灰”
三大区域,由三个主力军团各自攻入,采取“楔形穿插—多点渗透—包夹合围”
的方式逐步蚕食城区。
而在他们前方的,正是早己变为焦土的街巷与一场即将到来的噩梦。
高层指挥部虽对炮火清扫后的推进抱有一定乐观预期,但侦察部队的报告迅速泼下了一盆冰水。
“敌方尚未崩溃。
部分街区仍有火力残存,建筑结构虽严重受损,但地下通道保存良好,形成复杂防御网。
许多反坦克阵地在空袭后重新启用,城防部队具备死战的意图。”
雷瓦尼亚总参谋部在夜间加急发出一纸补充命令:
“敌军虽被重创,但战意未灭。
所有进攻部队不得心存侥幸,须以逐栋清扫、逐街推进为准则,务必准备长期巷战之所需补给与伤员转运方案。”
与此同时,雷瓦尼亚军中各部的政治官也开始行动,鼓舞士气,发布“为女皇陛下而战,建立新秩序”
的宣传文书,在整夜的集结营地中分发。
清晨,装甲车队慢慢发动,履带轧碎瓦砾、泥水与血迹混成的街道,步兵团在火焰与尘灰中接过弹药与粮饷。
第7步兵军团的一名青年中尉在日记中写道:
“我们正在走进一座活着的坟墓,而我们的任务,是彻底杀死它。”
9月11日拂晓,第一波突击部队正式跨越城市外缘,向着早己失去原貌的诺维格勒推进。
地狱之门,即将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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