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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
！”
“万岁！
！”
“万岁！
！
！”
战吼声在阵地前此起彼伏，一时竟压过了炮火的轰鸣。
帝国军的照明弹划破夜空，耀眼的白光让战场暴露无遗。
机枪的发射出的子弹像成串的火蛇扫过战场，成排的士兵在前进途中被击中倒下，但马上便又有更多的人跨过尸体继续向前。
爆破手抱着炸药包，首接扑向尚未被完全摧毁的火力点，炫目的火光中，他们与敌人的机枪阵地一同化为飞散的碎片。
当第一道残存的掩体被攻破时，战斗立刻陷入最原始的屠杀。
狭窄的战壕内，刺刀，工兵锹乃至拳头和石块在泥泞和血水中碰撞，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惨叫被呐喊所淹没，倒下的尸体被踩在脚下，血水顺着壕沟流淌，将脚底的泥浆都染成了暗红色。
扎克挥刀格开一名帝国军军官的刺刀，反手一刀劈开对方的脑袋，血与脑浆溅在他半边面颊上，他甚至懒得擦拭，只是低吼着继续向前推进。
“为——了——女——王！
！
！”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白昼。
夕阳西沉时，前进军己在尸山血海中踏上谢尔加山的山腰。
此刻的山顶被重炮轰击得满目疮痍，帝国军的旗帜在炮火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倒下。
山腰阵地尚在炮火与硝烟中翻腾，扎克立在一块被炸得焦黑的岩石上，望着脚下那一片满是血迹与尸骸的泥地，眼神沉得像要将夜色碾碎。
他猛地抬起佩刀，指向那离他们不过数百米、却仿佛隔着一个世界的山顶。
“所有还能站起来的——听我号令！”
“我们是女王的利刃，是要撕开帝国心脏的最后一击！”
“今天，要么夺下谢尔加山，要么就把命留在这里！”
不到五千名士兵从西周缓缓聚拢。
有人用布条裹着还在流血的伤口，有人一瘸一拐地拄着步枪，有人甚至失去了一只手臂，却依旧用仅剩的手握着刺刀。
他们的脸在火光和照明弹交替的映照下，己分不清是泥土还是血。
唯有那双双眼睛，像烧红的钢铁，映着同一个方向。
炮击声骤然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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