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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说话，只是把勋章盒子放进了背包里。
窗外是傍晚的风，吹过铁丝网，卷起沙地上一点尘土。
营地里一切如常，士兵在洗衣服、打水、修鞋，还有人坐在仓库门口，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宁静。
10月16日，前往后方途中
我们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穿上了昨天才发下来的新制服，鞋是新的，勋章也擦得发亮。
维克托还特意把头发理得平整了一些，说是“不能像个难民一样走出前线”
。
卡车从营地出发时，太阳刚升起来。
天是清透的蓝，车轮卷起的尘土在后视镜里一路飘着。
我们就坐在车厢里，靠着背包打盹，路边是一条没什么行人的公路，两侧种着干瘪的玉米，像是被风折断的旗帜。
这是我们第一次不用走路就离开一个战区。
到了中午，卡车在一处农庄前停了下来，司机说要检查车况，也让我们下去活动活动。
那是一片瓦尔托利亚人的庄园，看起来己经很久没有耕种过了，门口还有个有些开裂的大水缸。
农庄的屋子不大，两层木结构，围着老旧的石墙。
院子里蹲着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女孩，正用小树枝在泥地上画圈。
屋里走出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穿着一条打了补丁的裙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她们很安静，没有慌张，也没有畏惧。
“需要点水吗？”
女人问。
我点了点头，也递过去了一个罐头。
她接过去，对我笑了笑，把罐头分给了她女儿，一起坐在门槛边慢慢吃。
哈特曼蹲在院子里抽烟，维克托躺在树荫下闭着眼，整座农庄安静得像是被战争遗忘了一样。
但那种宁静没有维持多久。
我们刚准备回到车上，一辆灰色的吉普车开了进来，扬起大片灰尘。
车门一开，跳下一个穿着前进军制服的中尉，后面跟着三个士兵，个个手上提着枪，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那中尉一进院子就质问那女人：“你丈夫是不是游击队员？”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说：“他很早就走了，再没回来过。
这里一首只有我们两个。”
中尉冷笑了一声：“森林里抓到一个游击队员，他说你的男人也是游击队，跟我们走一趟吧！”
女人还想解释，可他己经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往车的方向拽。
女孩吓得哭了出来，扑过去想拉住母亲，也被一个士兵拽了开来。
哈特曼站了起来。
“你他妈干什么？”
他骂了一句，上前一把推开了那个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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