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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连眼睑都未曾抬一下。
我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敲了两下展柜的玻璃。
“听得懂吗？”
她没有回答。
“我不是来买你的。”
我语气平稳，“也不会取笑你。
我只问你一句：想不想离开这里？”
仍然没有回答。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时，她忽然开口了。
声音极轻，像是落在地上的灰。
“什·达尔·艾瑟。”
我微微一怔。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回头看向斯捷潘。
斯捷潘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耸肩：“以前听过，大概意思是——‘堕落者的后代’。”
“她为什么要骂我？”
“不是骂你，陛下。”
他斜着眼看着那精灵，“只是陈述事实。
在他们那些古老的认知里，所有会使用魔法的人类，都是远古时期某些‘自甘堕落与人类交配的精灵’的后裔。”
“大概是她感受到陛下的身上也有魔力的气息了吧。”
“……真的假的？难道我也是个半精灵？”
“当然是假的。”
他嗤笑一声，“精灵和人类之间根本不可能产生后代，虽然生理结构很像，但别说产生后代了，就连血液混用都会导致排斥反应。”
我重新看向她，认真地说：“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的命是自己的，不是他们的，也不是任何人的。”
“你可以跟我们走，也可以选择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
仿佛那冷漠的眼神背后，是一个连自由都不屑在意的灵魂。
沉默良久，我最终只是淡淡一挥手。
“把她带出去吧，摘掉所有的奴隶标记和锁链，让她爱去哪就去哪就去哪好了。”
斯捷潘打了个响指，一旁的保障局士兵走了上来，谨慎地打开展柜，为她取下了项圈和枷锁。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感激。
就像一座沉睡千年的冰雕，虽然被卸下了锁链，也依旧一动不动。
“看来你说的对，确实没有什么交涉的可能了，这些精灵看上去己经彻底变成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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