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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卫青猛地喷出一大口暗金色的冰渣,整个人如同虚脱般向后倒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右臂上那疯狂搏动蔓延的暗金符文,如同失去了源头,光芒迅速黯淡、凝固,最终化为覆盖半边胸膛与整条手臂的、冰冷僵硬的金属脉络,如同丑陋的疤痕,深深烙印在血肉之上。
剧痛依旧撕扯着神经,但那来自地底的、撕裂灵魂的同源召唤,终于……消失了。
他颤抖的、己经化为金属鬼爪般的右手,依旧死死地“焊”
在“龙吟”
的剑柄之上。
剑身缠绕的暗金符文枷锁也黯淡凝固,剑格处,那点属于卫青自身血脉的赤红罡气,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奇迹般地……没有熄灭。
剑,终究没有飞走。
代价,是他的半身,与剑的沉寂。
卫青布满血丝的虎目,透过静室狭小的窗户,死死盯向未央宫方向那道冲破穹顶、消失在苍穹的暗金流光轨迹。
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混杂着剧痛、茫然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的……冰寒。
……
未央宫深处。
“咳…咳咳……”
刘彻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暗金色的血沫。
他撑着九龙玉玺的左手青筋暴起,指关节捏得发白。
覆盖右臂的金属脉络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灵魂,带来阵阵冰冷的剧痛。
他缓缓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破碎的殿门,望向那道暗金流星消失的天际。
铅云散尽后的天空,一片冰冷的惨白。
那道轨迹,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刻在帝国的脸面上,也刻在他这位九五之尊的心头。
“孽……障……”
刘彻的声音嘶哑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浸透了血与冰。
他眼中最后一丝惊惧褪去,只剩下纯粹的、足以冻结九幽的……杀意。
“传朕旨意……”
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皇权意志,如同受伤的巨龙,再次昂起头颅,声音穿透大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刺骨的寒芒:
“未央宫遇袭,有妖孽破狱而出!
封锁长安!
掘地三尺!
凡有异动者……格杀勿论!
悬赏天下……取其首级者……封万户侯!”
冰冷的旨意,如同无形的寒潮,瞬间席卷了整个未央宫,并即将……席卷整个帝国。
破茧而出的,是自由,也是……席卷天下的风暴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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