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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李玄墨跟云寒是同一个人，他的脑海中浮现星葵海域初见对方的画面。
对方倒在水中，身体微微挣扎，面容却很平静。
有一种奇怪的矛盾和割裂感。
路子遥沉思片刻，望向李玄墨，迟疑着开口，“玄墨师兄，你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吗？”
李玄墨微微侧了下头，“路师弟，你猜的没错。
可是，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色的水雾在四周游走，果然没有凝聚成字的迹象。
路子遥的视线盯着桌上的茶水，茶水中的红色小花半浮在水面。
他细细的思考曾经从同门，从师父师兄，从李玄苍那里听过的关于李玄墨的只言片语。
只是，那些都是很表面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隐秘。
李玄墨看他这样，估计是猜不出来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路子遥身边，贴在人的耳旁，一字一句的轻声问道，“灵器里面黑吗？子遥师弟。”
头皮发麻的感觉再度从心底升起，路子遥陡然睁大了眼，“玄墨师兄，之前是你？”
他艰难的问出了口。
李玄墨还贴在他的身边，灼热的呼吸覆上他颈侧的肌肤，简直让人战栗。
他没有回答路子遥的话，“子遥师弟，你当时在里面，是不是很怕？”
平静的语气，宛若蛇在低语。
路子遥脸色一白，蓦然推开了李玄墨，然后猛然站了起来。
石凳被他惊慌的动作撞倒，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李玄墨退开几步，侧过身子，眼神沉沉的望着路子遥，“那么惊慌干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看，为了让我们通关迷雾空间的任务，我可是冒着被你讨厌的风险，让你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
他的声音里面还有点委屈。
路子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瞳孔微微颤动。
受害人是自己，为什么对方还委屈上了？
“子遥师弟，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李玄墨的声音黏黏的，眼神黑的似化不开的浓墨。
路子遥移开视线，深呼吸一口气，忍了又忍，还是开口，“玄墨师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嗯？”
李玄墨歪了歪头，“当然是因为，我觉得那样很适合你呀，子遥师弟。”
路子遥觉得没法沟通了，无缘无故将自己困在灵器中好几天，居然还说适合自己。
看自己在里面惊慌失措，他觉得很好玩是吗？实在是太恶劣了！
“子遥师弟，你其实不用那么紧张的。”
李玄墨又走到石桌旁坐下，摊了摊手，“你看，我的修为不如你，不是吗？”
“我真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反抗的啊！”
他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路子遥不想再听对方的谬论了，他第一次意识到，李玄墨其实有一种难以忽视的偏执和病态。
“玄墨师兄，你是不是心里有病？”
路子遥的眼睛盯着对方，异常艰难的发问。
这本来是一句带着质问的话语，可是他刚问完，空中的白雾居然开始有了凝聚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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