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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欠赵家的？”
周衍眉头紧锁，“什么意思？说清楚！”
小李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奎哥他爹，赵建国赵老板，跟……跟你爸周老爷子，是合伙做古董生意的搭档，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周衍沉默着，这件事他隐约有点印象，但那时他还小，细节早己模糊。
“后来呢？”
陈老沉声问。
“后来……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听说发现了一条大鱼，一个从来没被碰过的大墓，里面据说有价值连城的宝贝。”
小李的声音压低了些，仿佛在说什么禁忌，“可就在要动手的前夕，周老爷子……你爸，突然就变卦了！”
“变卦？”
“对！”
小李的语气激动起来，带着一丝不忿，“他单方面撕毁了合同，坚决不让碰那座墓！
说什么……‘保护文物’，‘不能惊扰先人’，‘伤天害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
“赵老板当时所有的资金都押在这单生意上了，还借了不少外债！
周老爷子这么一搞，资金链一下子就断了！
债主天天上门逼债，银行催贷，公司眨眼就垮了……”
小李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赵老板走投无路……最后……最后从他自己公司的楼顶……跳下去了！”
周衍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周卫国一首是个谨慎甚至有些古板的古董商，始终坚持“只流通，不盗掘”
的原则，他从未想过，这份原则背后，竟然牵扯着一条人命，还是昔日合作伙伴的人命！
“奎哥那时候还在上大学，一下子天就塌了。”
小李继续道，语气中带着对赵奎的同情，“他认定是你爸周老爷子故意坑害他爹，独吞了那座墓的信息和好处！
说什么保护文物，都是骗人的鬼话！
是周家背信弃义，害得他家破人亡！”
“所以他就恨上了周家？恨上了我爸？”
周衍的声音有些干涩。
如果小李说的是真的，那赵奎的恨意，似乎……并非完全空穴来风？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强行压下。
父亲绝不是那种会故意坑害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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