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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凡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沈幼楚最后看他的眼神——那种疯狂又绝望的执念，像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因为她有了孩子你就忍着，护着她？不论她如何对你？”
马如龙问道。
"
不是护着她。
"
他缓缓开口，"
是护着那个孩子。
"
马如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车子重新启动，驶入雨幕中。
"
陆先生，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沈幼楚敢这样对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就不担心吗？。
"
陆不凡苦笑一声："
我知道。
"
"
那你还——"
"
正因为知道，"
陆不凡打断他，"
我才更不能说。
如果她现在被抓，以她的性格..."
他没有说下去，但马如龙明白他的意思——一个疯狂的孕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马如龙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
陆不凡摇下车窗，让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
先处理你的事情吧，我跟她的事我再想想。
"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陆不凡半边侧脸——那上面有未干的雨水，也有久违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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