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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么说。”
祁炫之挪开视线，“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
祁凌云目光暗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祁炫之对上他有些阴沉的视线。
心中突然一阵刺痛，仿佛被针扎着一样。
如今的祁凌云，目光总是沉沉的，仿佛被乌云遮盖住了所有的亮光。
祁炫之每次对上他的目光，会莫名有些难过。
但是，他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那么做。
他在楚白对他的怨恨中看到了机会，这可能是唯一的让自己以最小损失得偿所愿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那是他狩猎的本能。
祁炫之沉默移开了视线。
他手放到轮椅上，想要划走。
祁凌云按住他的轮椅，“哥，我想听你说出来。”
说你想要我杀了楚白。
祁炫之面无表情，他看着祁凌云，语气无波无澜，“我没什么好说的。”
祁凌云从他身后绕到身前，有些绝望，又带着一丝希冀地看着他，说道：“哥，你明知道，你只要说出来，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你只要说——”
“够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祁炫之打断他，语气决绝，指着门口：“出去。”
明明在那个时候，他只要说出来，自己甚至会愿意将楚白让给他，为什么要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而现在他依旧是这样
祁凌云失望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他轻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说道：“哥，你不就是被水呛了一下吗？不是没死吗？”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整颗心都在颤抖。
但祁炫之依旧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平淡说道：“出去。”
这就是他哥，永远冷静、理智到冷酷。
祁凌云甚至知道，他对楚白，也不是失控，他早就精心计划好了一切。
即使他知道自己会有多受伤，也不会改变他既定的目标。
祁凌云走了出去。
他却没想到祁炫之竟然追了上来，他惊喜地回头，冲他走近，等着他开口。
“如果我想要某样东西，不会好声好气地求，我会直接夺。”
祁炫之直视着他，说道。
祁凌云的许可与否，并不重要。
祁凌云听出了他的意思，心里闷闷地疼，一时没有说话。
祁炫之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复杂，忽然字字句句清晰地说道：“带他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回来了。”
祁炫之知道，他永远无法变成另外的样子。
永远也无法像祁凌云希望的那样，成为一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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