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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之前不漏水的，很快就好了。”
他还在解释，像在怕沈确嫌弃他的小楼太过破旧。
&esp;&esp;他脚边的墙不知被他用什么方法凿出了一个洞，积水正在疯狂地往外泄去。
&esp;&esp;沈确别开眼，他当然知道之前不漏水。
&esp;&esp;这些都是几日前刚子为了泄愤，带着阿超偷偷摸摸上来干的好事，他知道山里的雨季快到了，扬言淹不死盛祈霄也得给他添点乱。
&esp;&esp;沈确知道，他没参与，但也没阻止，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支持刚子的，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捎带上自己了。
&esp;&esp;“楼下也有水。”
沈确不自然地提醒道。
&esp;&esp;“嗯。”
盛祈霄应了声，声音平静无波，“不知道谁把地板也劈坏了。”
&esp;&esp;沈确轻咳一声，“家里有多的桶和盆吗？”
&esp;&esp;“有。”
&esp;&esp;两人下了楼，找出屋里所能接水的容器，放在漏雨的地方接水。
&esp;&esp;屋内一时间四处都是叮叮当当的声响，甚至盖过了门外的雨声。
&esp;&esp;两人都被淋湿透了，头发紧贴在额角，显得有些滑稽，又有些命运共同体的味道。
&esp;&esp;“盛祈霄。”
&esp;&esp;听见呼唤，盛祈霄抱着陶罐回过身。
&esp;&esp;咔嚓一声，沈确用手机仅剩的百分之三的电量，拍下了盛祈霄最狼狈的模样。
&esp;&esp;空气有瞬间的凝滞，盛祈霄神色空白几秒，他盯着沈确，将他嘴角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收进眼底。
&esp;&esp;最终，他只是极轻地扬了下眉梢，什么都没说，看着沈确假装若无其事地收起熄了屏的手机，转身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esp;&esp;一晚上的兵荒马乱终于结束，屋内也由水滴和各式各样的陶盆瓦罐领头，开上了交响音乐会。
&esp;&esp;两人最终在盛祈霄的提议下，缩到小药房中打地铺过夜。
&esp;&esp;小药房比三楼整体高出一个台阶，没有被水淹没。
&esp;&esp;两人挤在不算宽敞的简易落地床上，身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esp;&esp;身体几乎是习惯性地依偎在一起，沈确背对着盛祈霄，清晰感受到身后传
，，最终冒着毒雾去找盛祈霄，却掉进了地下溶洞中。
&esp;&esp;梦中的他，作为旁观者回到了那天。
&esp;&esp;他看着本准备出门找盛祈霄的自己，退了回去，听见自己的心声在劝说自己，盛祈霄不值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寻。
&esp;&esp;没等他转身上楼，下一秒，雾中亮起了灯，有声音呼唤着那个他，一声接一声，飘渺又清晰，他便如同提线木偶般，寻着声，再次迈步走进了雾里，被引到了神庙，甚至进入了神庙里面，才踩到机关，坠入地洞。
&esp;&esp;梦里的场景和实际情况的发展差别并不大。
&esp;&esp;可细节支离破碎相去甚远，他不是主动踏入雾中，而是被雾里的东西蛊惑。
&esp;&esp;沈确眨眨眼，他现在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梦里的场景是现实，还是他最初的记忆才是真实的。
&esp;&esp;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疑惑，现实和梦境，他难道真的会混淆吗？
&esp;&esp;可梦里被未知力量引诱才走向危险的自己，比记忆中因担心盛祈霄而不顾自身安危的自己，更像他自己。
&esp;&esp;然而，不管是哪一个版本，涉及的每一处细节都足够真实。
&esp;&esp;梦中坠入溶洞的窒息感还紧裹着他，思绪乱作一团，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梦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在预告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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