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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云暮直接打断：“暮暮不敢。”
“嗯。”
早上的事情也就这么算了，岁予没有过多进行追究，毕竟舒服的是她自己。
岁予朝着云暮伸手，懒懒说道：“过来，抱我到轮椅上。”
她现在勉强可以接受云暮偶尔的帮助，但还是接收不了时刻让云暮帮助自己。
云暮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只是微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拽了一下弄皱的裤子，上前将岁予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在轮椅上面。
岁予来到浴室，看着白皙带着红印的大腿，用水冲了冲，照了照镜子，镜子中的面容难得有些红晕，看起来多了丝容光。
简单洗漱之后，岁予领着云暮来到餐桌前。
点开手机，看到季雪文发了一连串的消息，岁予仔细看了看。
“小予予啊，你那小对象是不是很少和人接触啊？”
“怎么感觉和平常人不一样呢？”
“昨天没能问你，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小孩了，坑蒙拐骗，把人家单纯的小孩给拐走了。”
“小孩过于依赖你了，有些交流困难症，我建议你平时没事让小孩多接触接触别人。”
“”
剩下的一堆，岁予都懒得去看，她关掉手机，略微打量着云暮，眉头紧蹙，正在思考些什么。
云暮吃鸡腿的动作顿住，她抬起头，白净的小脸上面沾了些油渍，嘟嘟囔囔道：“姐姐，怎么了？”
岁予没有回答，她正在思考季雪文提到的问题。
正常来说，她平时和云暮的交流看似是没有问题的，但以旁人角度看来，云暮确实是有些不同。
很明显，云暮缺乏正常与人沟通交流的能力。
其实，岁予倒是不介意，甚至很喜欢这样的云暮，但总体上来说，似乎不能一直这样。
想了想，岁予问道：“你想上学吗？”
云暮现在还小，换算成人的年纪，也不过才成年不久。
“上学？”
云暮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她现在是知道上学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想去，因为她不想离开岁予。
将嘴里的东西嚼吧嚼吧，咽了下去，云暮摇摇头：“暮暮不想。”
岁予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说道：“等再过几天，你学习的差不多，让你去学点感兴趣的事情做。”
云暮作为一只可以变成人的狗，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学习东西特别快，倒称得上是很聪明。
所以她现在已经能够理解很多东西，已经学习认写大多数的字，除非是那些不常见的字。
至于哪些理解哪些不理解的，岁予也不是特别清楚。
“不要，暮暮想跟在姐姐的身边。”
云暮拒绝。
这段时间，岁予去上班的时候，她经常一个人学习，以最快的速度理解人类社会，将知识塞进脑子里面。
表面上一直嘻嘻哈哈，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是单纯的狗狗，也是有烦恼和压力的。
等到她彻底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类，拥有帮助主人的能力，云暮会时刻跟在主人的身边，做主人的助理，贴身守护着，让主人能够轻松一点。
她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也不需要浪费时间去尝试。
岁予陷入思考，她轻声应道：“嗯。”
暂且将此事放置脑后，准备过几天再想想。
云暮用余光瞄了云暮一眼，暗自咬了咬唇，没有吭声，继续吃着饭，只是眼眸微垂着，里面的情绪复杂。
等到岁予离开之后，云暮不舍地盯着岁予车子的影子，难过地垂下脑袋，慢慢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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