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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是学医的，但是瞳孔扩散意味著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医生！”
隨著他的话语落下，许义就注意到了苏杰的瞳孔快速收缩，似乎回了神。
顺著听到声音的方向，苏杰缓缓转过头。
也就是这时，站在许义和医生背后的李兰蕙才完整地打量了一下苏杰。
氧气罩输料管心率监测器全套上齐，边上排毒滤血对仪器也在运作。
瘦弱的身子泛著黑，表情的神色再无先前的倔强，只剩下毫无气血的黑青。
脑后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凸起。
瘦弱的身躯似乎连举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身上插著的管子和针也疼痛无比。
他却毫无反应。
李兰蕙皱著眉。
却见苏杰缓缓地把头转向了她这边。
气若游丝，但声音確实穿过了氧气罩，传到了李兰蕙的耳边。
“姐姐。”
李兰蕙脑中一炸。
心臟如被重锤狠狠砸中。
李兰蕙可以確定，苏杰的眼神並没有放在她的身上，或者说。
並没有集中在她的身上。
但是苏杰確实是喊的她。
李兰蕙上前，嗓音有著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哽咽。
“姐姐在。”
凑近到小杰身边，缓缓蹲下，握紧苏杰的手。
看著苏杰毫无血色的手和上面已经无法癒合的针孔。
直到这个时候，苏杰的眼神才缓缓集中到了李兰蕙身上。
却也见他皱了皱眉。
似乎集中注意力和集中视线对他而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是他忍著这份痛苦，还是將视线放在了李兰蕙。
“姐姐，你来了。”
李兰蕙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笨笨地重复苏杰的话：“我来了。”
“对了，你哥哥也来了。”
李兰蕙示意身后的许义。
许义僵硬地扯了扯笑容。
苏杰缓缓抬头，视线没有集中。
“哥哥。”
喊完。
小杰仿佛交代遗言一般道歉。
“对不起哥哥姐姐，我好像...坚持不到痊癒，跟你们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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