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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酒过三巡。
nbsp;nbsp;nbsp;nbsp;裴安凑近江缱耳边，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像是我们的家人？”
nbsp;nbsp;nbsp;nbsp;江缱点头，眼眶微微泛红：“是。”
nbsp;nbsp;nbsp;nbsp;她轻声说，“所以别再走了。”
nbsp;nbsp;nbsp;nbsp;“嗯。”
裴安拉紧她的手，“这一次不走了。”
nbsp;nbsp;nbsp;nbsp;夜深，裴宁回到家中。
nbsp;nbsp;nbsp;nbsp;她看着窗外，女儿已经在婴儿床里睡熟，小小的一团，安安静静。
nbsp;nbsp;nbsp;nbsp;池遇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
nbsp;nbsp;nbsp;nbsp;“你又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叫我小姨。”
nbsp;nbsp;nbsp;nbsp;“你不喜欢？”
nbsp;nbsp;nbsp;nbsp;裴宁摇头：“我觉得……她比我们都聪明。”
nbsp;nbsp;nbsp;nbsp;“她是你生的，当然。”
nbsp;nbsp;nbsp;nbsp;“她有你一点狡猾，有我一点蠢。”
裴宁说，“但她有自己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就像你。”
池遇笑，“也终于有了选择。”
nbsp;nbsp;nbsp;nbsp;裴宁看着她，忽然轻声说：“谢谢你。”
nbsp;nbsp;nbsp;nbsp;池遇愣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你当年替我顶罪，我一直没说这句。”
nbsp;nbsp;nbsp;nbsp;“你现在才说？”
nbsp;nbsp;nbsp;nbsp;“迟到的，总好过没来。”
nbsp;nbsp;nbsp;nbsp;她靠过去，亲了池遇一下，声音低低的：“谢谢你，把我从那个牢笼里救出来。”
nbsp;nbsp;nbsp;nbsp;池遇轻笑，捏了捏她的手指：“那你得一辈子还我。”
nbsp;nbsp;nbsp;nbsp;“我已经还在还了。”
nbsp;nbsp;nbsp;nbsp;她们在暗夜中相拥，窗外月光照进来，小姑娘在梦里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小手伸出被子，抓住了床边的玩偶，嘴里含糊地说：
nbsp;nbsp;nbsp;nbsp;“妈咪……”
nbsp;nbsp;nbsp;nbsp;裴宁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眸光柔和如水。
nbsp;nbsp;nbsp;nbsp;“我们都自由了。”
她说。
nbsp;nbsp;nbsp;nbsp;“真的。”
nbsp;nbsp;nbsp;nbsp;【全文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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