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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 空气好像凝固了。
江宇梦脸上那运筹帷幄的表情第一次蚌埠住了，他精心构建的帝国蓝图、的股份权力、宏伟的市场愿景……所有那些金光闪闪的筹码，在这个带着点市井烟火气的问题面前，瞬间显得十分飘渺。
他张了张嘴，那句应有尽有的豪言壮语卡在了喉咙里。
星璨传媒总部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魔都市，还是顶级CBD，楼下是米其林餐厅和高端咖啡馆，安保森严，怎么可能容许一个煎饼果子摊出现在门口？他甚至能想象出物业经理那惊恐的表情。
“鸡…鸡蛋灌饼？你在逗我？”
江宇梦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确定，他顺着丁灵灵的目光看向那个简陋却香气西溢的小摊。
“对啊！
哎呀没逗你。”
丁灵灵用力点头，眼神无比执着， “我们公司楼下就有，每次加两个蛋，薄脆要双份，再刷厚厚的酱！
每次全靠它续命，你们星璨我也听说过…那么大个公司…门口连个鸡蛋灌饼摊都没有？”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你这公司不行的潜台词。
江宇梦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谈判策略被一个价值六块钱的鸡蛋灌饼打败了，他被噎得结结实实。
他看着丁灵灵那双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认真的眼睛，发觉自己可能严重低估了这位点金圣手某些决定性的核心需求。
他被噎得彻底失语，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平生第一次在挖角的关键时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哑口无言。
他看着丁灵灵，路灯的光晕在她微醺的脸上跳跃。
这分明是…是…是鸡蛋灌饼教的忠实信徒！
而星璨引以为傲的一切，在信徒的核心信仰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呃……”
江宇梦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大脑CPU疯狂超频运转，试图在顶级CBD物业规定、企业形象、米其林餐厅环绕之间寻找一个突破口。
他感觉自己的精英思维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地震。
“那个……”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掌控感，但语气里的不确定暴露无遗。
“星璨总部…地段确实比较…嗯…核心。
门口流动摊贩…管理上…可能……”
他斟酌着用词，感觉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摊主似乎感觉到了这边的注视和讨论，抬头憨厚地笑了笑，把做好的鸡蛋灌饼利落地装进纸袋。
“姑娘，你的两个好了！
趁热吃！”
“谢谢老板！”
丁灵灵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眼睛放光地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那一大口混着外面浸了油的包装纸，她满足地眯起眼，含糊不清地发出赞叹。
“喂！
你把包装纸也吃进去了！”
“唔哈…就是这个味儿！
续命神器！
这下都不用醒酒了～”
热气和香气蒸腾起来，让她整个人都鲜活了几分。
“喂，江总，这个给你买的，等什么时候你们公司楼下有了鸡蛋灌饼摊在谈吧。”
江宇梦愣愣的接过丁灵灵递过来的饼，味道是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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