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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白脸上一点害臊的意思都没有，他扶了扶眼镜，慢吞吞地开口：“很多时候并非出不起这个钱，只是没有必要。
更何况这个价格买一个花瓶足以，庄先生认为呢？”
“关我屁事。”
庄智面无表情地吐出四个字。
季明遥在心里疯狂为庄智鼓掌。
“说起来他为什么知道你名字啊？”
季明遥记得她好像没当着郑文白的面称呼过庄智。
难道说郑文白这些日子都在密切关注她的动向？还是说赵宜敏透露给郑文白的？
“不清楚。”
庄智眯起狭长的眼睛，“但是能坐在第一排的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能他来之前做功课了。”
“噗嗤——”
季明遥忍不住又笑。
庄智这不是明摆着暗讽郑文白参加拍卖会是为了结交人脉。
否则实在说不通郑文白为什么会知晓庄智身份。
听到这些话的郑文白不知不觉攥紧了掌心，不一会儿又松开。
下一件要拍卖的藏品是一枚玉扳指。
“这是一枚最新出土的玉扳指，出自乾隆年代，是清朝时期乾隆皇帝最喜欢的一枚玉扳指，起拍价两千万。”
这也不是季明遥喜欢的饰品。
庄智却来了兴趣。
还没等庄智举牌子，后排落座的人纷纷喊价。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
“四千万！”
……
加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期间夹杂着几声惊呼。
“一枚玉扳指而已，乾隆再怎么牛逼那也只是他的一枚扳指，怎么都拍到四千万了。”
“四千万，这不得市中心一套大平层？”
“这世上还是有钱人多。”
“四千五百万。”
“五千万！”
加价还在继续。
季明遥留意到刚才庄智分明想举牌子，不知为何又没了动静，她小声问：“你不拍吗？”
“不急，再等等。”
庄智慢悠悠地说。
“五千五百万！”
“六千万！”
六千万这个数字喊出来，场内安静了一瞬。
拍卖师拿起小锤子正准备敲，这时庄智表态了：“八千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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