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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科长呢。”
“不知道，没在办公室。”
“啊，那怎么办啊，我这文件急等着他签字呢。”
“嗨，等着吧，这么多人都等着呢，谁不急啊？”
“叶局在办公室么，他肯定知道秦科长在哪，我上楼找他去。”
“你快拉倒吧，你以为我们没去找过，没用，全都被骂回来了。”
“叶局骂你们干嘛呀？”
“生气了呗，叶局说他是局长助理，不是秦科长的助理。”
“我这可是环保企业统筹办公室的文件，省生态环境厅催着要呢。”
“别急，急也没用，事关超级化工综合体项目，哪有小事啊，我拿的是土地审批计划书，老王，税收计划书，老张，绿色产业扶持政策文件，小李，第四轮谈判预案，都等着秦科长签完字送往各个单位呢，一点不夸张，秦科长如今在局里可比战局都威风，省里天天来人，想见秦科长都得预约。”
“十几亿美元投资的项目负责人，还是全省绿色产业升级的带头人，能不威风嘛，我被调去支援环保企业统筹办公室一个多月了，这里面的事情我太清楚了，你知道每天约秦科长吃饭的电话有多少？秦科长一天吃三场都得排到后年去，而且还不光是省内的环保企业，连平京浦海的环保企业都有呢！”
......
两人正小声聊着，走廊里又多了几个神色焦急的人影，显然都是等秦烽审批签字的，而这样的场景近两个多月以来早已经变成了常态。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着秦烽时，他却躲在许亦欢的办公室沙发上睡着大觉。
如今已是十月，许亦欢的新公司已经搬进了经开新区高新产业园的A座大楼，目前在职员工一百多名，博士学历和研究生学历占了其中的三分之二还多，是整个高新产业园中当之无愧的明星企业。
就在这时，一脸疲惫的许亦欢推门进来，看见沙发上的人影明显愣了一下，但他随后就接受了这个情况，走过来给秦烽重新盖好被子，然后从柜子里搬出一张折叠行军床，还算熟练地打开来，他昨晚一直在盯开发进度，整夜都没睡，早已困得不行了。
行军床发出的噪音吵醒了秦烽，他使劲搓了搓脸：“你回来啦。”
许亦欢打了个哈欠：“昨晚是开发关键节点，才搞完。”
“顺利吗？”
秦烽好奇道。
“算顺利吧，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升级到大水牛2.0版本，正好能赶上你和陶氏杜邦的第四轮谈判。”
许亦欢坐在行军床上，身体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要倒下。
从八月初到十月这两个多月，秦烽又代表富平市商务局跟陶氏杜邦集团进行了两轮谈判，其间的拉扯和博弈自不必说，好在目前双方终于在大部分条款上达成了共识，即将到来的第四轮谈判很可能就是最后那一锤定音，当然，谈判难度肯定比之前三轮谈判加在一起还要大。
“你可悠着点吧，园区的孙主任都跟我说了，整座园区，只有你们欢智未来二十四个小时亮着灯。”
秦烽一脸关切。
许亦欢的脑回路确实特殊：“园区要是觉得亏了，我们可以自己付电费。”
高新产业园给欢智未来的优惠条件之一就是免除前五年的房租和水电费，而人工智能系统一旦跑起深度学习来功耗可是相当高的，上个月中旬入驻，半个月的电费就高达十几万元，这个月甚至要突破三十万元，确实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秦烽被气笑了：“我差你那点电费啊，我是担心你的身体，还有你手下那些开发人员，别特么大水牛2.0还没出来呢先给老子猝死几个。”
许亦欢憋了半天：“人各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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