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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硬烫的东西顶住那一瞬间,庄玠突然抓紧他的手,眼瞳睁开一线,晕染出涟涟的水光。
“别……爷爷奶奶在……”
“知道他们在楼下就小点声叫,吵醒了老人我不负责。”
蒋危掰开他的腿,毫不犹豫地撞进去。
椅子倒地的刹那声音被地毯吞没,只发出一声钝响,如同解开了某种禁制,很快勾起了他胸腔中那股急躁的欲望。
庄玠去找蒋老司令的事让他有种被背叛的错觉,蒋危一瞬间又想起了这是个有思想的人,他可能会表面妥协,转头就一言不发地走了,跟哪个师兄师弟甚至是找个女孩共度余生。
一想到这个他就慌乱不已,急于宣示自己的主权。
“想干什么不跟我说,要什么不先找我,你还当老子是你男人吗?”
蒋危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让我做什么我会不帮你吗,犯得着去找爷爷,下回想要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能不能先让我知道,听我?!”
庄玠在迷茫中望了他一眼,似乎是倦于反驳,刘海湿漉漉地垂下来,遮住了眼睛,那意态中带着一种妥协求饶的意味。
蒋危犹觉得不解气,把庄玠提起来按在落地窗上,从背后顶进去。
庄玠最害怕这个体位,蒋危喜欢在撤出去的时候微微松开手,任由他身体沉下去,性器进入一个难以抵达的深度,抵住最敏感的地方研磨。
窗外是广袤的海,夜幕与海水接连成一片深黑,月光浮起银霜,随着浪潮的推移迫近海岸,拍打在的空旷沙滩上。
庄玠整个人悬在空中,胸腹贴着光滑的玻璃,乳首被磨成石榴籽一样的艳色,身高的差异让他连踮在蒋危脚背上都做不到,只能靠蒋危手臂的力量支撑着,如同海潮上独木难以的飘萍,被巨浪一遍一遍吞噬。
“以后听话吗?听我的吗?”
蒋危扳过他的脸,凑近那双迷离的眼睛逼问。
庄玠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只有破碎的呻吟,在悄无人音的夤夜里,羞耻与难堪都得以放大千倍万倍,随着夜色一起奔流。
这个姿势对体力的消耗太大,庄玠浑身被汗浸湿,喘息都染上了一丝哭腔,蒋危进出了百十下就把他推到床上,滚进那床松软的棉花被里,一边抽插一边吮咬他突起的蝶骨。
临近高潮的一瞬间,庄玠仿佛预料到了将要到来的剧痛,手指一下子在被单上抓紧了,指骨绷出一片惨淡的白。
蒋危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精液泄在体外,顺着庄玠雪白的后背淌下去,汇进腰窝里。
他提起庄玠的头发,俯下身去,从背后狠狠吻庄玠的侧颈,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我不逼你了。”
蒋危咬了下他的耳垂,妥协一般,脸埋进庄玠的颈窝,“党指挥枪,你指挥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让我跟着你保护你就行。”
庄玠盯住黑暗中某一点,眸光沉凉如水,片刻后扭过脸去,闭上了眼。
蒋危在北戴河的老干部疗养山庄休了半个月假。
他还保持在部队的习惯,每天照例很早起,跟上街买菜的保姆一起出门,去菜市场指点江山,要哪个不要哪个指挥一通,顺便挑两瓶家里经常喝的酸奶让保姆带回去,然后拐去锻炼。
海岸线漫长且平远,他跑步的时候偶尔会回头,望着青山间的小别墅,边跑边数哪一栋是他爷爷家的,哪一间又是庄玠在住,还没起床,卷着被子呼呼睡……第一天跑完步回来时,经过疗养院外面那个十字路口,正好有一家新开的花店。
这地方靠近郊区,村里人搞点赚钱的营生,花的种类也很单调,都是些平时常用到的玫瑰、白菊、百合。
蒋危想起街上那些情侣,吃饭看电影什么的都流行送花,他跟庄玠好了三年,好像还没送过人什么,就想买束花。
送活人的自然不能送菊花,百合也不行,探望病人才送这个,玫瑰又太俗太艳,加上庄玠出院时收了一捧红玫瑰的先例,他再送玫瑰,好像就落了别人下乘。
蒋危在花店门口纠结了半天,最后相中一筐白玫瑰,让老板包起来,然后挑了个俗气又可爱的杰拉多尼玩偶,扎在花束里一块带走。
回到家,刚好八点,蒋奶奶才吃过早饭,跟政委夫人在门前嗑瓜子,西米露摇着尾巴走来走去。
蒋危经过庭院时,老太太好奇问了一句:“一大清早上哪儿买的花?”
“路口顺便收的。”
迎着两个老人探寻的目光,蒋危不能说太明白,含糊其辞地甩下一句,抱着花转身就往二楼跑。
那十级台阶几乎是三两步跨上去的,走到客房门前,蒋危难得停了一下,直觉告诉他庄玠应该起床了,就算没起,也可以直接破门而入,反正强盗事他干多了。
手刚搭上门把,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花,就这一犹豫,门突然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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