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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牧立马回过神来，欲盖弥彰地将屏幕往下一盖。
见时祁并没有看他，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一些，磕磕巴巴地应着，“啊……好。”
“别在意，”
时祁瞥见他的反应，继续开口道，“现在有一些线索了，明天可以拿分。”
“嗯，”
宣牧点点头，眼神有些躲闪，结巴着开口道，“我……我去刷牙。”
“去吧。”
时祁余光看见宣牧死死抓着自己的卡片机，指节有些发白，快着步子走向浴室关上了门，不由得蹙了蹙眉。
宣牧撑着洗手池呆愣了会儿，抬眸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有些发红的脸颊，另一只手举起卡片机，目光发直地看着屏幕里的画面。
那是他记忆中没有过场景。
视频里的他处于一个……陌生的浴室。
他的脸颊和脖子有些红，眼神缱绻，似乎氤氲着水汽，手不停地动作着，双腿止不住有些发颤。
宣牧清楚地看见，视频里的自己正粗重地喘息着，嘴型似乎呢喃地喊着“时祁”
的这两个字。
……很好。
这一招妙啊……真是低估了……他立马想起上一轮游戏里，系统用来威胁廖英的出轨视频……什么破游戏……专往人痛点戳。
失去记忆那么多天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不知所措。
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视频的末尾，他穿好衣服走出浴室，而后径直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卧室，见到了……视频里的时祁本人。
休息时间的铃声同时响了起来，他两眼一抹黑，关掉了卡片机里的视频，打开水龙头，将凉水往脸上扑。
万万没想到……还是在对方的家里……他压下心中的思绪，强装平静，关灯走出了浴室。
……什么破游戏……推送什么破视频……本来经历了一整天长时间的探索，宣牧以为自己会像前几天那样沾枕头就睡，睁眼就天亮。
当他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小时后……他难得体验到了失眠的感觉。
除却一开始的震惊，他已经快速地接受了现状，只是……如果明天真的不能得分……他想象了一下时祁看见视频错愕的表情，不自觉尴尬到头皮发麻。
身旁的时祁早早就睡着了，呼吸声绵长均匀。
宣牧翻了个身面对着时祁，便没有再动，怕把对方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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