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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婆也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试探着鼻息。
“真的没了！”
李嬷嬷紧锁着眉头：“人怎么没了？不是说了等孩子生了一个时辰后再死的吗？而且张氏这死状——”
李嬷嬷皱了皱眉，侧过脸不敢看。
实在是张淑兰的死状太过凄惨恐怖，阴森森的视线仿佛注视着在场的每个人。
最后还是李嬷嬷强撑着，皱着眉头厉声呵斥：“都躁动什么？不过是死了个人罢了。
死了一个妾室是小事，若是敢坏了大娘子的大事，老奴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还不快把张氏的眼睛给捂上？！”
说完，李嬷嬷便抱着小少爷出去给周棠报喜。
“大娘子，张氏生了，是个小少爷！”
周棠心中顿时一喜，连忙接过哇哇大哭的婴儿：“哎哟哟，长得真是可爱，这双眼睛像极了侯爷。”
“谁说不是呢！”
李嬷嬷笑道，随后压低了嗓音：“大娘子，张氏已死。”
听见这个消息，周棠的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带着意气风发的模样。
李嬷嬷见时辰到了，产房内的产婆嚎了一嗓子：“大娘子，不好了，张氏雪崩，死了！”
产婆的话犹豫一颗炸弹，将此时表面的平静打破。
周妘紧皱着眉头，看着漆黑的产房，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敢想象，原本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
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刘婉宁听见生的是个男孩原本不高兴，可一听见张氏死了的消息后顿时也吓到了。
“什、什么？张氏死了？”
周棠微微蹙眉，脸上露出忧伤：“我也没想到，不过女子生产本就是在过鬼门关。
不过张氏给侯府添丁，这也算是一件喜事，张氏下葬的规格就按照贵妾的来。”
周妘看着周棠假惺惺的模样，心中只觉得讽刺。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忽然传来。
“发生了何事？”
周妘抬头，只见萧斐张冒着风雪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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