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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目视前方：“我没笑。”
“哦，”
沈令章难得没有继续追问，祝宵都惊讶了，却见他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没有看她，“你的地址输一下，方便导航。”
祝宵没接，沈令章又说：“密码没变。”
祝宵这下更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好了。
过几秒，沈令章转过头来，盯着她的脸，手抬一下示意，见祝宵不动，便一边收回手一边道：“行，那去我家。”
手里一空，手机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
沈令章轻轻一笑，祝宵听出戏谑。
屏幕识别到她的脸，顿时亮起，祝宵顿住，莹润的指尖点几下，输入密码。
110186。
顺利解锁。
前任与自己的生日加在一起做密码，是热恋时再常见不过的事，但分手多年，密码仍然未变，祝宵不想理解为是余情未了，毕竟沈令章在某些方面爱犯懒，密码用顺手了就不换，也合理。
祝宵蜷了蜷手指，划动屏幕。
跳出的桌面分类明晰，她在名为“旅行”
的文件夹里找到地图所在，旁边还躺着几个app，不外乎是一些订机酒的软件。
一个可爱画风的图标在一众商务风里尤为显眼，祝宵认出是什么，愣了愣。
她先前想去多地旅行，沈令章信奉走到哪玩到哪，祝宵则崇尚计划好再出行，虽然最后不一定要按计划来，但是一定要有这么个东西。
于是往沈令章手机里也下载一个旅行规划app，要他与自己分工，一人做一个地方的攻略，最后比拼旅行体验。
沈令章便当真照做，两人面对面坐在咖啡店，都垂着脑袋在手机上戳戳弄弄，好不认真，虽然最后没有成行。
……没想到他还留着。
转念告诉自己，嗯，是懒得删。
祝宵无视一切，点开地图，输入自己在江州的居住地。
把手机还给沈令章，他看了眼地址所在，没有说话，只是手指像是跟随音乐旋律，在方向盘边缘不疾不徐敲几下。
后半程祝宵就清醒得多，困意仿佛彻底弃她而去，改为缠缠绕绕的复杂心绪占据上风，等开到小区楼下，祝宵才突然意识到，沈令章并没有看导航。
她把这归结为，或许是他太了解江州。
车前灯的光柱里粉尘浮动，祝宵只觉自己也忽上忽下。
沈令章去后备箱拿她的行李，祝宵打开车门，并不能确认，这是否是他们真正的最后一次见面。
不等她下车，沈令章已经回到前边来，朝她伸出手。
祝宵垂着眼，最后选择搭他的手腕。
小区里很安静，只是不到十二点，许多户还亮着灯。
这是学区房，房子有些老旧，不过胜在地段离她工作的园区近，租金合适。
祝宵下了车，沈令章左手任她搭着，右手从她腰际擦过，关上车门。
没有实际触碰，但祝宵没站稳，晃了晃，沈令章眼疾手快，托住她的手肘。
祝宵礼貌道谢，手不着痕迹地移开。
“今天谢谢你，晚安。”
祝宵准备要走，临了想起什么，拉开背包拉链，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纸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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