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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念云跟他开玩笑：“我现在可是个负面人物，找我打广告，不怕起反效果吗？”
对方混不在意：“网络上什么真真假假的都不重要，流量才是王道，别看现在人人喊打，洗白还不简单，多少被黑的主播摇身一变就成了网红百大，你的事我也了解过，要洗白太简单了。”
“而且我也不是要你带货，创立初期流量曝光太重要了，只要有曝光就是赚了。”
这些客户们压根一点也不把所谓的正面形象当回事。
尹念云就这么和老顾客们商谈了几个合作，顺利得不能再顺利。
客户们不在乎他形象坚持要和他合作不说，让尹念云不解的是，广告效果居然还不错。
别看评论区私信骂得狠，真吃他推广的人还不少，转化率高得出乎意料。
且因为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老客户的推荐下又来了不少找尹念云合作的商家。
数据注水了吗？尹念云当真是疑惑不解。
在他无意中点进某个为他说话的网友主页后，更多疑惑接踵而来。
那位网友应该是个年轻的姑娘，并且粉丝量不少，有二十万粉丝，热度最高的一条动态是：还活着！
“还活着”
三个字前面是云的小图标。
她们好像是“云”
的粉丝，评论区的用词充满着字母缩写和各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小图标，言语间似乎有意避免着什么，透露的信息并不多。
尹念云粗略看了几眼，只能看出来这位云应该曾经当过偶像，退圈比较突然，让一众粉丝意难平，并且因为某种原因离世了，现在却被发现还活着。
她们却不能大张旗鼓的宣传和庆贺这个喜讯，欣喜的同时也极为压抑克制，只是默契地道喜和互相安慰鼓励。
看着那片云的小图，一个猜想一闪而过，尹念云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用力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自恋的想法。
自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尹念云，也是真少爷尹永乐身边的助理悠悠，他在网络上声名狼藉，人人喊打，怎么可能会是拥有如此多粉丝喜爱的退圈偶像？
只是巧合罢了。
57
◎声纹相同◎
尹念云几乎是慌忙地退出了这位网友的账号。
接下来的时间无非是和之前那样接接单子，录制视频，空闲的时间用来发呆，什么都不去想，让一天时间尽快地过去。
可是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很难回到之前那种空白的状态了。
思绪会忍不住开始发散，想到那些为云的生而欣喜的网友，想到房东女士对他的关怀，想到邻居送他的一套花盆，想到被他无视的、叶导催促他确认收款的信息，想到很多很多张鲜明的面孔。
他们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赶也赶不走。
“小云。”
他还想到了项鸣唤他时的模样，清朗的嗓音放得很温柔，嘴角总是噙着笑，语气有时候会很欢快，像是在逗他。
有时候又非常耐心，大多时候是为了哄他过来吃药，尽管尹念云对吃药并不抗拒，但项鸣还是会做足准备，糖果蜜饯都不缺。
尹念云抿了抿唇，嘴巴有些干，他忽然对甜滋滋的食物有了渴望。
不过到现在是半夜，私厨应该已经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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