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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味还在,他……应该还在吧……夏已末歉疚地垂了头,紧抿着唇,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不断挣扎的眸子。
就在她不停在心里做斗争的时候,一声微乎其微的呢喃声传来,小姑娘瞳孔一缩,最后慢慢释然。
他说:“晚晚……”
只是简单地唤了她的名字,却深藏着爱意。
她怎么忘记了,这副身体的主人自始至终都不是她,像是想通了般夏已末全身一松,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疲惫地爬上了床,只一瞬间小姑娘便安然入睡。
次日醒来的还是夏已末,小姑娘一改往日的勤奋,她没有再去街上给人画肖像或是写景,她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关就是一天。
余笙担心得不行,始终徘徊在她的房门前,竖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声音,实在放心不下,借着送水果的名义敲响了她的房门。
小姑娘见他进来,慌乱地挡住了自己正在画的画,余笙愣了一下也没当回事。
“吃点东西吧,歇一歇,不要伤了眼睛。”
“嗯,好,你出去吧。”
进来不过两分钟,就被下了逐客令,余笙心中五味杂陈,但见她安然无恙最终什么也没说还是关上了房门。
夏已末偷偷舒了口气,将面前的纸张拿开,垂眸看着完成一半的画作小姑娘淡淡一笑,下一秒目光如炬,再次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投到了面前的画上。
设计图直到晚饭的时候夏已末才出了房间,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吃什么都津津有味,她吃下了余笙投喂的所有食物,要知道,她平日里吃的都是猫食。
余笙见她心情不错抓着机会就想和她提一下催眠的事,夏已末听完笑了笑却没有答应,余笙肉眼可见的失落了几分。
可小姑娘却像没有发现余笙的失落,她一改往常的沉默寡言,拉着余笙去了海边聊天,他们坐在礁石上一起听大海的声音,看天上的星星。
她突然和余笙谈到了他们十二岁那年,她告诉他,其实那时候她们这些子人格就已经凸显,不过可惜的是当时没有人制止她们的成长。
小姑娘还告诉了余笙其实他救了夏晚晚很多次,有很多时候她马上就要得逞了,却都被他打断,那时候她真的讨厌极了「余笙」这两个字。
她还告诉他,那枚弄丢的素圈戒指其实并没有丢,现在就藏在冀县家里的床缝里,那是小姑娘意识涣散之际取下来的,一个没拿住掉了下去,本来是想还给他的。
她还告诉余笙其实夏晚晚很喜欢吃菠萝,如果有机会可以用别的食材代替给她做一个菠萝味道的甜点。
余笙安静的听着,心中已然一片伤感,他知道她这是在和他道别。
可是夏已末不说,他就不会问,就像那时的夏稚离开一样。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直至天空破晓,小姑娘实在是扛不住了脑袋晃啊晃最后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余笙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轻柔地呢喃了一声,“谢谢。”
睡着的小姑娘浅浅地勾了一下唇角,然后便彻底陷入了沉睡。
男孩抱起小姑娘,朝着别墅大步走去,不过在临进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大海和漫天的星辰,以及那轮巨大的圆月。
像画一样,像她一样。
然后抱紧怀里的小姑娘大步向前,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回来的阻力又少了一个。
抱着小姑娘轻轻上楼,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便打算悄然离去。
不过在离开前目光触及到了桌上摆的端正的画,好像是她今天画了一天的画,疑惑上前将画拿了起来,看清楚纸上画的是什么后男孩突然笑了。
纸上不是别的,是一件婚纱的设计图,她留给他的礼物。
婚纱由一层又一层纯白的轻纱弥漫,一字肩设计,腰间缀满软缎织就的玫瑰,胸前镶嵌着莹洁纯净的宝石,一顶高贵的王冠后坠着雪白的头纱,目光所及处处都是爱情。
婚纱太容易引人遐想,想要娶到小姑娘的心也更加迫切,他隐约间好像看到了他的小姑娘穿上婚纱的模样,眸子忽明忽暗,眸底闪耀着零星光辉。
将图纸小心翼翼地放到怀里,关掉大灯,轻轻关上门,末了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期盼着第二天能见到他的小姑娘。
夏晚晚也没有让他失望,次日中午,小姑娘悠悠转醒,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一大波记忆快速闪过脑海。
是的,夏已末也将记忆还给了她,那也是个温柔的女孩儿。
脑海中像在过电影,一帧帧画面闪过脑海极快却又不会模糊,她再次清晰地看到了男孩对她如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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