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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距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是最令人发悃的时间,春悃春悃,正在这段时间。
一些同学回宿舍午睡了,一些同学在教室聊天,一些同学在教室楸着头皮强学。
我披着厚厚的棉袄,溜到校外,溜到野外。
我的家乡是兰马县,兰马县是一个平原县,无山无水无资源,全靠农业种植业。
兰马县城是一个普通的小城,因陇海线从兰马穿过,开了一个小站,县城依托车站慢慢发展起来。
兰马县城只有一条象样的大街,人民路,南北向,从火车站出发,一直向南延伸。
经过车站、商业大楼、县政府、电影院、兰马一高、化肥厂等单位。
我的学校是兰马县一高, 在人民路的南段,再往南约三百米就是郊外,大片田地。
我走在脏兮兮的大街上,街上行人稀少,大街两边的法国梧桐仍是光光的枝丫,两边的商店虽然都开着门,进出的客人极少,一街两行冷冷清清。
往南二百米就是县磷肥厂。
厂子还没开工,烟囱高高的,不是很直,中间有一个弧度,预示着随时都会倒塌。
这是兰马县最高的建筑,标志性建筑。
厂里的垃圾堆满四周,路边的梧桐早让烟气污染死了,只立着几棵高高的树桩子。
我走到郊外,走到麦田里,麦田里的麦苗挣扎着往外生长,黄瘦瘦的,稀稀疏疏的覆盖着白亮亮的土地。
田里有几座蔬菜大棚,大棚的上面半卷着厚厚的麦草毡子,田野尽头远望,天边昏沉沉的,毫无春色的明媚。
几只麻雀“叽叽喳喳”
从头上飞过,无论春来寒去对它们都无所谓。
前面是小河,去看看小河吧,它从远方来,或许会带来些春的气息。
我沿着田埂漫步,柔柔的麦苗簇拥着我的脚步,我的心灵与麦苗一起随风起舞,田野能让人与麦苗一样自然,静静的生长,自由的舒展枝叶。
小河是一条宽宽的沟渠,从田里漫过,河底干干的,县酿酒厂的污水也不再流了,只有白花花的污染物。
对岸是一片桃树林,去年花开的时候我曾经来过,满园桃红。
而现在,树林里只有散着一些断枝,有几株小树让风给刮折了。
冬天曾在这儿大施淫威,看来春天还远在千里之外。
我看看电子表快该上课了。
一想到那个封闭沉闷阴冷的地方,我意兴索然。
我从地上拾起几束残枝,又从麦田回到校园。
我在麦田里上了清新的一课。
我回到学校,回到宿舍,找一只水杯,注满清水,把桃枝插杯里,权充一只小小花瓶了;清水是用纯净的地下水,这样才能永葆它新鲜的血液;放它到在台上,好让它每天早上都能沐浴太阳雨,我相信,不几日这些枝条就会绽开笑脸……某月某日 天气:明媚 心情:明媚下午自习课,我正在堆积如山的书本间思考题,前桌的同学不小心往后一靠,碰掉了我放在书上的眼镜。
我俯身在地上摸,摸到一只柔软滑嫩的小手,我握在手中,竟忘记放了。
因为我看到一个奇异的景致,一片圆形的指甲,涂着红艳艳的指甲油,镏着光,溢着彩,就象一枚有灵性的小贝壳(学校规定,女生不准戴耳环,不准涂口红,不准染指甲)。
前桌的同学也帮我找眼镜,我捉到了前桌同学的手。
这是我童年里最惊羡的景致。
有一种奇异的花儿开在阳春三月,不大的花朵,紫红的花瓣,肥嫩的叶片,几尺来高绿中映红的株杆,路边,河旁,田中,随处可生,鸟儿不啄,羊儿不吃,一株平平常常的野草,就是这样平常的植物却最受农家女孩的青睐,因为它的花是女孩的花儿。
南方女孩的花儿有美名曰“豆蔻”
,而这北方女孩的花儿更有奇异的名字——“小子红”
。
在薄雾微霁的清晨,采来一大捧初绽的“小子红”
,放石臼里,碾成浆,几个女孩围在一起,把花汁涂在指甲上,外面再裹几层嫩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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