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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周应淮时,已是几个月后,这几个月下来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仅仅是身体,更是精神上,想的是老友重逢却不曾料到,老友的身体彻底垮了,人也变得无常。
特别是他车祸后受伤的左腿,在拘留所的待遇并不好受,更何况是异国他乡的拘留所。
接到人后,骄傲如他不容许别人搀扶他,只是腿脚的麻木让周应淮意识到,疼痛是存在的,他当时说:“我有你们,她却没有”
冯润华听后沉默无言,身侧的韩庭桉听后则是忍不住崩溃大哭,哭得像个孩子。
此后周氏股票大跌,周应淮的职业证照被永久吊销不得在从事相关行业,而噩耗排山倒海的来。
出了这等丑闻,尽人皆知,周氏根基深厚,即使舍一些也还可以存活,但才刚刚上有起色的事务所根基不深,事务所主代理人还出了事,本就摇摇欲坠的合作关系瞬间宛如一盘散沙。
合作方跑的跑,违约的违约,赔付的赔付,韩庭桉在处理完周应淮之事的手尾后,也递交了辞呈。
在辞去事务所合伙人的职务前,又毅然的把自己手中的股份尽数抛售,刚好可以掩了事务所的债,自此三人合伙的事务所也只剩下冯润华一个人在苦苦支撑。
韩庭桉自此隐居在韩家数月,做一个闲云野鹤的逍遥公子哥,之后突然又上山静修。
每天在山上的寺里听晨曦钟鸣,吃斋念佛,闲时喝喝茶抄抄经,过得与山上出家的师傅一样寡淡。
冯润华曾特地前去寻他,韩庭桉站在山下的亭子里目送他来时的蹒跚,早早的给他沏了茶歇脚,最后两人也只是喝了几盏茶,并未多言。
只是冯润华离去时,韩庭桉说:“错了就是错了,我们都迈过不去。”
冯润华背影僵了一下,随后一言不发的下山了,车内他一个人从哽咽到哭得不知所措。
错的何止一个人呢风波过后许久,某天他前去周公馆探病,走到主卧门口正好听到他不知道和谁讲电话。
“他不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他,告诉他,我若想他求生不能,在淮安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我可以陪他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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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润华瞬然愣在门口,他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记忆里的周应淮不是这样的。
他的挚友,是一位温润儒雅的翩翩公子,出身显赫,面貌俊朗,性情还公认一等一的好。
曾经的他能够虔诚的诵读手中律的法尺,就连他手下接的刑事案件的刑犯都能够冷静分析,公平对待。
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了呢?深知不可为,而为之。
不仅仅挑战为人的道德底线,还挑战法的界线,如此的冷酷无情,漠视一切。
眼前人真的是他认识的周应淮吗?透过房门隙缝,他看见摒弃一切,面容苍白如纸的男子,在挂断电话后,嘴角扬起的笑竟是无情之中又带着阴戾逼人。
也是那时,冯润华才知道,看似目空一切冷静自持的皮囊下,其实藏匿压抑经年的癫狂,那种被释放的癫狂名为:戾。
如今这种充满寒意的冷笑再次浮现在他嘴角,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他的笑如此的冷,如此的冰冷彻骨,眼眸深处还充斥着浓浓的绝望和悲伤。
冯润华推开门,走进室内,顺着周应淮得目光望去,楼下庭院里,舒岁安正倚在藤椅上,熏着煨茶的热炉在烤火,她的膝上还有一只养得毛色光泽极好的猫儿,蜷缩在她的怀里,与她一同合眼小憩。
周应淮的手里还放着昨夜给舒岁安念的安徒生童话,冯润华清楚的知道好友的为人,他从不看此类童话书籍,更何况上面还写着儿童读物。
为的谁,昭然若揭。
但他心中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这样的周应淮,心中无比的悲痛。
周应淮的脸在灯光下异样的刺目,接近苍白,比之舒岁安有过之无不及,此时朝冯润华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嘴角微笑的弧度有上扬的趋势。
只是这抹笑与方才不一样,藏着温暖,似乎方才只是他的错觉。
“这么早?”
冯润华走到他跟前坐下,“你家饭香,来蹭饭。”
周应淮往后轻轻一靠:“碧翠居主理人又开什么玩笑。”
冯润华垂眸笑了笑,给自己也沏了一盏茶毫不犹豫的拿起一个放凉的牛角包咬了一口,见周应淮还有心思开玩笑,心头的那根紧绷的弦微微松动了下。
他饮茶间抬眸认真瞧了眼周应淮,脸色差得和舒岁安不分上下,原本肤色就白皙的人,眼下的乌青愈发的深浓,看得出来,他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你看起来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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