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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来学校的路上没？我只给你请了半天假啊。”
“已经在路上了。”
孙寻：“那就行。
诶，信眠怎么样了？”
祁舟沉默了一瞬。
“他没事，自己发疯扎了自己几刀。”
孙寻震惊，“我靠！
扎了自己几刀叫没事啊。
我记得你说你跟那个什么铖去游乐园遇到信眠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他回去自残啊？”
祁舟现在不想多提信眠的事，“我哪儿知道。
算了，学校见，挂了。”
孙寻的唉声被他关在手机了。
车身摇晃，祁舟一夜未睡，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这一觉睡得不好，半梦半醒随着车身颠簸，还梦见信眠拿着妈妈牌大铁锤追着他锤，他一顿跑，跑到后面没路了，他一个滞空感，腿一抽吓醒了。
吴叔：“少爷，到学校还要一会儿，可以再睡下。”
祁舟头昏脑涨，这状态差到了极点，“不睡了，有水吗？”
吴叔腾出手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
他吨吨吨喝掉半瓶，嘴里的异味才被冲淡。
后半天浑浑噩噩被孙寻拉着，浑浑噩噩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开学典礼上谁上台了也不清楚。
就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家，坐在客厅沙发上。
直到天黑手机铃声响起，他一个激灵，才回魂。
杨知婉打来的。
“你昨晚照顾小眠，一个晚上没睡，今晚就不用过来了。
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课。”
挂断电话他依旧坐着没动。
手机再次响起，阿铖两个黑字让他终于有了表情。
祁舟放松身体，靠在沙发椅背上，“喂，阿铖。
你那边怎么样？我今天开学典礼也没办法陪你。”
“你出来一下，我在上次那家肯德基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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