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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成眯着他睡不醒的眼，现在才回过神，“刚才怎么了？”
和城堡内部不一样，外面的气氛十分的箭弩拔张。
沈西遇很抗拒地坐回了车上，无论季赫怎么劝，他都一动不动。
季赫伸手拉他，沈西遇下意识伸手打掉，打完两人都怔住了，沈西遇有些畏惧地往里缩，很固执地说:“我不进去。”
季赫难得有耐心地问他:“为什么？”
沈西遇垂着头不说话，季赫声音里带了丝哄，他说:“不进去多久，很快就出来了。”
这话说完，沈西遇很久都没说话，直到季赫忍不住去碰他，他才没头没脑地问:“你以前带着年年来的地方，也是这里吗？”
季赫一时间没想起他什么时候带着沈知年出去了，在脑中搜寻了很久，才找到那段记忆，当时他的本意，是把沈知年带回来，震慑一下那群蠢蠢欲动的人。
那只是告知，没有用到祭典。
也不会特意来这里。
季赫摇头说:“不是。”
沈西遇点点头，他有好多好多想问的问题，总觉得问完以后对季赫的所有感情都会破灭，即便这感情已经岌岌可危。
沈西遇先挑了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他问:“里面那些，是什么人”
季赫说:“理事会的人，管领族要务。”
沈西遇又问:“和上次年年见的是同一批吗？”
季赫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是。
说完又补充道:“上次多了几个人。”
沈西遇打破砂锅问到底，“几个”
季赫琢磨了一下，“四个。”
“哦。”
沈西遇不觉得那么巧，多的那几个人刚刚好就会是那四个。
沈西遇深呼一口气，他终于把很久以来的疑问问出了口:“那你知道，上次年年过来，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说要喝年年的血。”
沈西遇已经很愤怒了，他死死瞪着季赫，目光如刀子，“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儿子，你就这么”
沈西遇止了话音，是了，吸血鬼之间没有那么多血液羁绊，如季争所说，父子之间尚且不顾亲情血缘，同胞兄弟之间更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季赫像是愣住了，他脱口而出:“不可能。”
可话说出口，季赫才想起来，不是这样的，上一次，是有吸血鬼有机会说这句话的，然而季赫当时真真实实只是把沈知年推出来一用，根本没对他上过心。
只看他的表情，沈西遇就猜到了，是有这一回事。
的确是有吸血鬼，当着季赫，谋划着要喝他儿子的血，而作为沈知年亲生爸爸的季赫，主动把沈知年放在这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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