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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居高临下盯着他，“那你便回去罢，我们韩相不见无礼之人。”
凌莘嗤笑，“他的话你也信。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今天我信了。”
挥袖转身便走。
一道惊喜的声音自身侧传来，“你怎么在此？”
凌莘扭头，刚才遇到的那个文弱书生正一脸欢喜看着他走过来。
又听身后中年男子惊讶唤道：“秉公子。”
凌莘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文弱书生道：“我来找我叔叔。”
“你叔叔是谁？”
“韩施。”
韩如秉回头，同中年男子讲述起先前遇到的无赖货郎。
中年男子这才明了，“原来如此。”
朝凌莘拱手，“多谢公子仗义出手。”
凌莘哼道：“你刚才还说我是无礼之人。”
韩如秉敏锐嗅到不对劲的气氛，静静打量几人，没有说话。
中年男子再度拱手，“是某误信下人言辞。”
再一看早已察觉不妥恨不得把自己塞进角落的看门人，正在瑟瑟发抖。
凌莘爽了，但是没打算就这样轻而易举放过看门人，紧追不舍道：“你这话诚意不足。”
中年男子了悟，道：“某便罚他半月俸禄，以儆效尤。”
凌莘只道：“我有事求见韩相。”
既然看门人受到实质性惩罚，他也没打算不依不饶。
中年男子道：“眼下韩相并不在府上，若是公子有急事，可前去城北东街第一间饭馆等他，他今日在那处宴请宾客。”
同二人道别，凌莘火急火燎走了。
再不走，太阳都快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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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是城北主街，人来人来，热闹非凡。
一座装潢华丽的小楼门前，站着一个青年，正仰着头傻乎乎看门匾。
不是凌莘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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