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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自首了！”
卢霖的声音低沉，言犹在耳。
我知道他指的是哪起案件，但他的语气并不轻松，这与他破案后一贯的风格不符。
坐在出租车上，我嘴里还嚼着面包，手里握着一袋牛奶，因为匆忙，衬衫的扣子都没扣好。
我狼吞虎咽地解决早饭，无论多忙，我都不会忘记这一餐，因为这是印雪的叮嘱。
曾经，我觉得她唠叨，但现在，却再也听不到了。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只有卢霖简短的一句话：“凶手自首，速来！”
自首？我不禁笑出了声，脑海中浮现出痞子蔡的名言：“母猪会上树吗？不会，所以，那个神秘女子绝不会自首。”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自从上班以来，第一次如此渴望快点到警局，原本觉得太短的路突然变得漫长起来。
“你才到啊！”
婉柠在警局门口拦住了我，看来她已经等了一会儿。
有美女迎接，真是人间一大快事，如果没有最近的这些麻烦事，我想会更好。
“怎么回事？”
我和婉柠急匆匆地向办公室走去，一路上我迫不及待地发问。
“凶手自首了，不过不是你见到的那个神秘女人，而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
“是的，他今天凌晨来自首。
任钢，五十一岁，大同出租车公司职员，家里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
婉柠简略地向我介绍了凶手的情况。
“任盈盈？我还令狐冲哪！”
我伸手从衣架上拿下白大褂，觉得他老爸大概是个金庸迷，尤其是《笑傲江湖》的粉丝。
但在我看来，喜欢这本书的人性格应该很豪爽侠义，怎么会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手？
通常一个人的喜好和生活习惯是性格潜移默化的表现，而在犯罪学上，也有一种叫做犯罪心理鉴定学的学说，专家可以通过罪犯的蛛丝马迹来推断他的样貌、习性、性格甚至是病理和家庭状况。
“不要开玩笑！”
婉柠严肃地指责我，我好像看到她手里有个教鞭，她这种人不去当老师真是浪费资源！
“好了，我知道了。”
我冲她笑了笑，“他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看她们不顺眼！”
婉柠的答案让我吃惊不小，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完全超出人的想象。
“真是个既烂又好的理由！”
我倒了杯水，越是没有理由的理由其实越是让警察无从下手，搞不好最后还要请精神科的医生来鉴定这个人的精神是否有问题。
而说它烂则是因为没有一起杀人是没有理由的，为钱、为情、为仇或是为权都不外乎是人各种私欲的极端宣泄。
即使是变态的连环杀手，也有他潜在的杀人动机。
“你们全到了啊！”
卢霖从门口走进来，看上去一脸憔悴和无奈，人也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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