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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你倒是，一点亏都是不肯吃的。”
池晚黎没做声，其实是想的，因为她深知，现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在倒计时。
“好了，你睡觉吧，晚上我抽空再给你电话。”
自从和池晚黎在一起之后，微信和电话在他那的利用频率显而易见的高起来。
这样听起来，好似有了些年轻时候身边的人谈恋爱的样子，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和池晚黎在一起，总是一种很舒服的状态，而舒服这个词，对于他现在年龄和处境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季教授。”
“嗯？”
上次听见池晚黎这个称呼，还是很久以前，池奶奶走错家的那一次吧，他语气几分温和：“怎么了？”
“你在港大的时候，有收到过情书吗？”
情书这两个字，很轻，轻的季庚礼险些都没有听清，“你今天，睡迷糊了？”
“我没有。”
“收到过，”
而且数量应该是不少的，有情书，也有当面告白，“不过我都没看过。”
池晚黎高高扬起的心，又猛然坠落下去，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又飘摇地垂落一些，“你去忙吧，我接着睡一会。”
电话挂断，她毫无睡意，而季庚礼，察觉到她的反常，但拿不准这次是为了t什么，许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在焦虑？
沉吟片刻，他给孟总去了一通电话，一应谈妥之后，两人定好改天见面。
第二天，池晚黎勉强能站起来，老太太搀扶着她去走廊转悠，两人正定着回南城的时间，冷不丁在护士站遇见一个人。
向圆看着她，讷讷出声：“黎姐。”
池晚黎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她手里拿的药上，面色平静：“生病了？”
向圆点点头，几番欲言又止，还是下定决心，“黎姐我”
池晚黎出声打断她，“如果是道歉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态度不冷不热，很是平静。
但是向圆跟了她两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掌握了一些，她抬眼看看四周，人头攒动。
池晚黎让池奶奶先回房间，她和向圆去了楼梯间。
一时沉默，向圆深呼吸几次，先开口：“黎姐，我知道，你最恨背信弃义的人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为什么？”
向圆沉默。
“本来陈志刚承诺，会给我副主编的位置，但是现在他进去了，以后可能也回不来了，他们报社不承认，只给我了一个记者的职位。”
“黎姐，我不希望你原谅我，我也不要你可怜我，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
“你要晋升，我会不同意吗？”
“可是我还要钱。”
你有吗？向圆语气有些激动。
深吸一口气，“谢谢两年多你的帮助，我还要进去拿药，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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