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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元从闸机那头走出来，来得很快，他皮肤被热带的太阳晒黑了，穿得也很单薄，整个人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气质，皮笑肉不笑地对过凡尘也打了个招呼：“过师兄。”
过凡尘到底不是六年前的愣头青了，面冷心黑，拉着别人的老婆还坦然自若跟他对视，没有放手，“华师弟。”
“过队长邀请我们吃饭。”
“什么时候？”
“最好是今天，”
过凡尘手心贴着南风手背，这双手刚回暖了一点，他自己知道在做一些不应该的事儿，想放手，又舍不得，“接下来怕不好约。”
“张总说待会儿一起吃饭，推了？”
“你定。”
“我跟他们说一声，晚上再吃。”
付南风舒服了，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塞在口袋里抓握几下，眼睛笑得很漂亮：“去吃什么？”
“椰子鸡，可以打火锅，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好几年没吃文昌鸡，不知道地不地道。”
这俩默契的没提过凡尘做饭的事儿，并肩站着，等华元打完电话，三个人一起走，他们从地下通道过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商场里空调开的足，付南风把外套脱下来，华元本来要接，南风把衣服交到过凡尘手里，“他的衣服，他自己拿。”
华元看了一眼南风，心领神会：“你不要欺负别人。”
“有吗？”
“没有。”
过凡尘答，他把外套穿上，刚裹过南风的衣服又盖上了他的身体，“我也不算别人。”
“穿这么多热不热？”
“——不拉拉链还好。”
“你带路。”
过凡尘把走到前面的付南风抓住，拉住他的手臂，“上扶梯。”
“所以我叫你带路。”
“被带的人怎么走前面？”
“不对着你说话我怕你听不清。”
“你说话我听的清。”
“哦。”
付南风靠着扶手往下看，他们在上二楼，底下还有三层，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高，但过凡尘还是把付南风拉回来，不仅是为了安全，更因为喜欢付南风目光在他身上的样子，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专心看路。”
“啰啰嗦嗦的老头子。”
“老头子请你专心——”
付南风剎住脚，一下撞进过凡尘怀里，他小计谋得逞，“老头子，你也要专心一点。”
“南风——”
“做什么？”
过凡尘看着付南风的眼睛，这或许只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南风叫他老头子，这个没心没肺的迷糊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作为对别用有心的人是什么样的刺激，在外面待了六年怎么能越活越回去？活像个十六岁的少年人。
换做以前，过凡尘一定回敬一句老婆子，他现在也想叫一声老婆，可不管哪种，过凡尘都不应该做，于是他只能说：“小心。”
“哦——我不。”
付南风的亢奋持续到餐桌上，他和华元坐在一起，坐在过凡尘对面，过凡尘帮他用开水烫碗筷，接着帮华元，最后轮到自己。
毕竟是久别重逢，华元问要不要上点酒，过凡尘说戒了，再问要不要点些茶水，过凡尘说自己胃溃疡，不怎么吃茶了，想喝可以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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