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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也要注意、喝也要注意，你这个糟老头子。”
“那你就是我的糟老婆子。”
过凡尘脱口而出，忽然觉得有点不好，而覆水难收，他连忙道了个歉：“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过凡尘见他不在意，也没再提，继续笑：“你不老，风华正茂，我说错了。”
“过队长识时务。”
“付先生也是俊杰。”
两个人拉拉扯扯，比在一起还睡得晚，付南风知道他明天要上班，不准他聊了，过凡尘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不挂，他想听着南风的呼吸睡觉。
——十多年了，还是这个老毛病。
“好哦，”
南风打了个哈欠，“晚安。”
“晚安。”
再后面付南风也忙得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上一个视频反响很好，他们这次要做同系列的第二个，因为付南风不在，华元中间两期视频用各种抽象才艺水了一下，撑到他把新的剧情编好、分镜画好，他这才把付南风叫回来。
付南风边配合他，边说自己以后要退出了，让华元再招一个新人顶替他。
“——见到过凡尘那天我就猜到了，”
华元笑，“把我台柱子抢走，我没给他好脸看。”
“有人选没有？”
“步蜚，不过他手上工作还在交接。”
“你们双剑客又合璧啦，恭喜。”
“因为他赶不过来，所以才请你回来拍这一期，杀青给你一个大红包！”
“多谢老板。”
华元在身上翻了翻口袋，摸出一个空红包给他，“谢都说了，给你一个，钱晚点塞进去。”
“说一声谢就有一个吗？”
“——就刚才这声有。”
“我还想我能把你说到破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华元与他同行六年，如何不是知己，“下回我和步蜚到武汉，记得让过师兄做大餐，我们都多少年没尝到他手艺了。”
“你们把他当厨子啊，”
付南风春风得意，“他忙得很，给我做饭都少。”
“我们闲，我们可以等。”
“等他做饭，不如我等你先带个对象回来。”
华元最怕付南风说这个，他二十八岁，妈妈催的他不敢回家，姜孟见了他也催，最近两年付南风都催起来，“你们适可而止一点，我没有喜欢的人，总不能变一个出来。”
“这些年跑来跑去，没工夫认识人。”
“——我这叫专注事业。”
“老板，工作室还开不开？”
这话是有原因的，他们迟了一年回来，就是打算在美国组一个团队，后面因为一些纠纷作罢，两个人一合计，索性去出海，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最近也在跑营业执照，快搞定了，姐夫在捎带脚帮我面试，只有你，还是我员工，丢老板一个人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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