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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之间绝非是那种亲密的关系,不同于其他的家人,你虽然也不想杀死他,但西索如果某一天真的死了,你也不至于对此感到难过。
原先的时候你还会因为他对于希斯的冷漠而替希斯感到生气,但你现在的情绪已经非常平静了。
或许,是在你即将拯救希斯的现在,你已经不在乎西索的想法了。
你把遗嘱递还给他,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这个。
就算签了,应该也等不到它的生效。”
你迎着西索骤然飙升的杀气,并不意外他已经猜到了你的意思。
虽然你不想承认,但西索确实脑子很好,而且他还有读心术。
“……西莉亚,似乎对于自己要做多么出格和危险的事情,完全放弃了隐瞒?”
“我要做的事情,既不出格也称不上危险。
不如说,危险这个词语从你的口中听到非常奇怪。”
你说,“我要做的,明明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我可远远没有西莉亚残忍哦?”
西索当着你的面,慢悠悠地掏出了他的扑克,“为了拯救一个人,西莉亚是要杀死其他在乎的家人吗?”
“那是希斯,不是‘一个人’。”
你纠正说。
“不否认吗?”
西索没有和你纠缠这个问题,有着和希斯一样头发颜色的家伙嘲笑地看着你,脸上星星和水滴的印迹因为他的表情而变得怪异扭曲,“如果一切按照西莉亚所想的发生,那现在活着的所有人,都会在‘重来’的一刻被西莉亚毫不留情地杀死。”
“时间会倒退,大家都会活着。”
对于你的回答,西索毫不客气地发出了一声冷哼:“但活着的,不会是现在的我。”
就算拥有着同一个灵魂,过去和现在,能意味着同一个人吗?
你有点答不上来,这个人类的哲学问题对你来说未免有些过于深奥,可你也知道,人类认为经历和情感决定了一个人的人格,如果它们受到改变……那是否可以说,你杀死了现在的他们呢?
“我提醒过的,一直注视着过去的西莉亚,很容易就此腐烂。”
就连语气,西索都变成了普通人的正常,“而我非常讨厌,腐烂的东西。”
你感受不到西索身上的杀气了。
啊,你在这一刻意识到,他是真的想要杀死你。
你思考了一下,没有选择反击。
从效率的角度上来说,与其浪费能量把他杀了,不如直接等他杀死你现在的身体,然后逆转这个世界的时间。
这会更有效,毕竟失去一具身体的代价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从别的角度上来说呢?
你倒觉得,在这么多次他试图杀死你的行为中,这次是你最能够接受的一次。
他认为想要重来的你会杀死现在的他,这甚至可以称之为出于自保的正当防卫,这是生物求生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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